“許霧不愧是超級大舔狗啊,跳得腳都流血了,還捨不得停!”
“她怎麼可能停,她還指望著等會兒咱辭哥對她憐憫一二呢!”
“哈哈哈就是說!許霧,再跳的用力點,這點力度,怎麼能讓辭哥開心!”
豪華包廂裡,一群公子哥圍著在包廂中間在指壓板上跳舞的許霧,對她嘲諷著。
但這些話許霧都沒往心裡去。
她看著坐在沙發中間在喝酒的沈星辭,此時,唯有她能看見,他們兩人的手腕上,都有一個硃紅色的手環。
手環上已經有了許許多多的裂痕,如今眼瞧著,還有一個地方,也正在開裂。
見此,許霧更加用力的跳著舞,昏暗的燈光下,她流血的雙腳上出現了黑紫色的魚鱗。
而她只盼著這手環上再生一條裂紋。
之前她細細的數過,現在手環上已經出現了七十多條裂紋,再裂三次,這個手環就會徹底碎掉。
其實,她不是人類,而是一條來自深海的鮫人。
兩年前,她終於蛻掉了黑色魚鱗,成為擁有紫尾的鮫人,馬上就能進入更好的世界——仙海。
但她的魚尾卻沒有完全退化成紫尾,還殘留一些黑色魚鱗。
她找到海巫問緣由,才知道她竟然在陸地上有因果。
多年前,她被陸地上的旁門左道暗算受了重傷,在沙灘擱淺,是一個小男孩兒拼盡力氣抱著她,把她放回大海里,她也因此沒有死去。
因此,她便欠下了那個男孩兒的恩情,需把著恩情還上,與陸地毫無因果,才能入仙海。
那個男孩兒,就是沈星辭。
為了了卻這份恩情,許霧在海巫那裡求了一味藥,將魚尾化為雙腿,到了沈星辭身邊。
八十一條裂紋,是她與沈星辭的因和緣。
每裂一處,因緣就少一些。
等真的裂開八十一處,他們便徹底的兩清。
只是,她雖然如人類一樣有了雙腿,但每走一步路,都如同在把刀刃刺進了魚尾。
即便如此,她依舊忍著痛苦,滿足沈星辭所有的要求。
他深夜想吃小攤賣的麻辣燙,她就在街上奔跑,只為找到一家好吃的麻辣燙,再趕緊打包回去帶給他。
他想吃山頂的野果子,她就在天不亮的時候去爬山,在他睡到自然醒的時候,把果子洗好,放在他的床邊。
她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還恩情,必須把事情做到極致才行。
不承想,她的報恩行為,在沈星辭和他的朋友眼裡,卻是因為她愛他,便不顧一切的舔他。
不過也無所謂,她只想趕緊還完恩情,早日去仙海。
她思緒飄遠時。
“好了,停下吧。”
許霧一愣,瞧著沈星辭心口只連著一絲的那根紅線,有點惆悵。
“這就夠了嗎?”她問。
音落,所有人鬨堂大笑,“好賤啊許霧!”
“辭哥,既然許霧還想跳,就讓她繼續跳下去!”
沈星辭皺了皺眉,旋即臉上也勾起笑容,“跳的不錯,我很高興,過來和我喝杯酒!”
立馬,旁人繼續起鬨:“許霧,得到辭哥的回應了,高興不?”
許霧依舊無視,她只關心,那根紅線怎麼還沒斷。
隨後她走到沈星辭身邊,端起一杯酒,和他幹了一杯喝下時。
便看到手環,又出現一條明顯的裂紋。
許霧笑了出來。
旁人也哈哈大笑了起來,“不愧是第一大舔狗,賞杯酒就能笑的那麼開心!”
許霧把酒喝完,她是鮫人,比人類更需要水分。
等把酒杯放下,她看著那些人,優雅道:“是呢。”
沈星辭瞧著她這副樣子,眯起了眸,“你不生氣?”
許霧定定點頭:“不生氣。”
又多了一條裂紋,她開心的不得了。
現在,那裂紋斑駁的手環上,再有三處裂紋就會徹底碎掉了。
旁人又在起鬨,“真賤,許霧,真好奇你為了得到咱辭哥,能沒下限到什麼地步!”
沈星辭放下酒杯,往沙發上一靠,點了點下巴,“去找塊抹布,把這間包廂的地好好的擦擦,要擦到一塵不染才行!”
許霧愣了一瞬,但下一秒,她就順從的點了點頭。
穿上自己那雙鞋底很軟的涼鞋,她問服務員要了幾塊抹布,便趴在地上擦起了地。
而因沈星辭對她的鄙夷,這裡沒人尊重她,許多人故意給她使絆子,故意起身在她剛擦乾淨的地方踩個腳印,或者吐口痰,倒杯酒。
明明用拖把五分鐘就能打掃完的地方,她足足擦了兩個小時。
在膝蓋都磨破了皮,她的雙腿疼的難以忍受時,突然聽見沈星辭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就匆匆起身,一腳踏過許霧手裡的抹布,起身去打開了包廂門。
許霧差點被踩到手指,收回手朝門口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