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拖著箱子離開。
身後傳來宋明珠的嗤笑聲。
“結婚五年了,還和一個小男孩爭風吃醋。”
“五年了,連個孩子都沒讓如煙懷上,做點家務活還推三阻四。”
“宋家攤上你這樣的垃圾也是倒了大黴!”
“你最好有點骨氣,滾出去就別再滾回來了!”
我氣得渾身顫抖,準備回頭反駁幾句。
可想想還是算了。
論尖酸刻薄,我不是她的對手。
而她之所敢這麼對我,也是宋如煙默許的。
只要離開宋家,離開宋如煙,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岳父岳母冷著臉色,看著我手上的行李箱。
管家沒有他們的允許,並不放行。
我看向他們,“要檢查行李箱嗎?”
宋家的東西,我一件都沒有帶走。
而我帶來的東西,也屈指可數。
岳父皺皺眉,不說話。
岳母則和氣地笑了笑,“溫權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只是想勸你別衝動,有問題就和如煙溝通。”
“年輕人動不動就離家,這對於如煙來說,是挑釁和威脅。”
“你要這麼做,不是把她往外推嗎?傻不傻?”
岳母的說教,我聽了五年,也聽膩了。
從前我不知道她是豆腐嘴,刀子心。
如今也慢慢悟了。
他們一家人一條心,就我自己是個外人。
“不放行我就報警了。”
我言簡意賅,掏出了手機。
岳父冷靜的臉色忽然被打破,取而代知的是狂怒。
“你要滾沒人留你!”
“什麼玩意!一點家庭貢獻都沒有,還整天擺譜!”
“如煙嫁給你還不如請個傭人性價比高!”
我聽得目瞪口呆。
原來他們是這麼想的。
以前之所以沒有表現出來,是因為我順從,聽話。
當我忤逆他們,不再給他們做飯,要搬出老宅。
他們的真面目就掩飾不住了。
好在岳父抬起了他那高貴的手,讓管家放行。
我走出宋家老宅,就像走出了牢籠和地獄。
一種重生的輕鬆和愉悅感溢滿內心。
我忍不住淚流滿面。
結婚五年,固守自封在宋家,給他們做牛做馬。
如今,終於走出來了。
為一個女人忍辱負重,大可不必!
別墅區打不到車,我拖著行李箱走了很長一段路。
直到一輛車朝我開來,我朝司機擺了擺手,示意要打車。
然而,車子漸漸走近,卻不是出租車。
而是我最熟悉不過的勞斯萊斯。
司機是我的老婆宋如煙。
此刻,她的副駕上坐著蘇柯,兩人穿著同一款式的外套。
很養眼的情侶裝。
以前,我也曾讓宋如煙和我一起穿情侶裝。
可她不肯,說幼稚。
我也不再勉強她。
原來她不是不喜歡穿情侶裝,而是不喜歡和我一起穿情侶裝罷了。
蘇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慌張地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楚楚可憐地打了個噴嚏。
“溫權哥,你別誤會,如煙姐是讓我幫你試穿的。”
我定定地看著宋如煙,“是嗎?”
宋如煙把外套披回蘇柯的身上,手一直沒離開過他的肩頭。
“溫權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一件衣服而已”
我打斷她,“不鬧了,蘇柯昨晚在你洗澡的時候接電話。”
“他沒轉告你,讓你看郵件嗎?我給你發了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