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衡,我給你的手串呢?」
聞言,商衡眼裡閃過一抹心虛:「不小心落在丹麥的酒店了,我已經讓助理去找了。
」
他信口雌黃。
我冷冷一笑,將自己手上的白曜石扔出了車窗外。
「不用找了。
太髒。
」
商衡一愣:「宋雲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四目相對。
幾秒後,我毫無情緒的朝他笑了下。
「我送東西給你,你讓別人碰,不就是髒了?」
商衡辯解:「我助理不是外人。
」
我面無表情的轉過臉:「不是外人,今夜讓他住主臥?」
商衡品味出我的怒氣,半晌沒開口。
又過了幾分鐘,才沉沉嘆息一聲,開口叫停了司機。
「我的髒了,你的又沒髒。
我去撿回來。
」
說罷,他拉開車門下車。
像哄無理取鬧的孩子般,寵溺的朝我笑了笑。
我被他的虛情假意噁心的反胃,冷冷鎖上車門,吩咐司機開車。
商衡知道我心疼他的身體。
決計不會放任他大冷天的在路邊找一串手串。
他下車,是為了用苦情計逼我翻過這頁。
可車子毫不猶豫的掉頭離去。
商衡的火也瞬間被激了起來。
「宋雲初,我已經在補救錯誤了,你還想怎樣?!」
「你現在又不是小姑娘了,誰願意看你耍脾氣!」
商衡在姜梔意那感受到了上位者的舒適。
再也不願對我遷就忍讓。
我輕呲一聲,沒理會他的消息。
只放下車窗,安靜看著在物流分揀點裡忙碌的楚時安。
資料顯示,最近三週,楚時安每天夜裡都在這打工。
快遞分揀結錢快,賺的多,隨時可以走。
很適合楚時安這種被賭鬼纏上的人。
為了搬運貨品,楚時安上身只穿一件純黑色背心。
他的肌肉因用力鼓脹。
隨著放下的動作,手背上會浮出有張力的青筋。
他今年二十歲,一舉一動間皆是遮掩不掉的少年氣。
我撥了一個電話,滿身熱汗的楚時安很快被主管帶到了我面前。
「宋小姐,這就是楚時安。
」
離的近了。
我看見楚時安略略陰鬱的丹鳳眼,和消瘦到鋒利的下頜線。
他五官濃豔,是很適合上鏡的濃顏長相。
即便我在娛樂圈見過許多俊男美女,還是被他驚豔了一瞬。
「楚時安,你想賺錢嗎?」
我問的直白。
原本英俊到凌厲的楚時安,不知想到了哪,瞳孔一縮,耳朵驟然紅了。
「宋小姐,您您是想僱傭我嗎?」
楚時安漆黑的眼眸像無盡的深海。
明明緊張到連手放在哪都不知道。
卻還是站在寒風中結結巴巴的回話。
我看他穿的單薄,讓他上車。
楚時安一頓,耳朵立刻變的更紅:「宋小姐,我身上有汗,會燻到您。
」
我看著他冷白的皮膚,和身上被洗的乾乾淨淨的衣服,難得重複:「楚時安,上車。
」
幾秒後,楚時安規規矩矩的坐在我身側,嘴裡還蚊鳴般的嘀咕。
「宋小姐,我冒犯了。
」
他腿長肩寬。
原本寬闊的車廂因他的入侵瞬間變的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