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渾身發抖,幾乎要衝上去撕碎她那虛偽的面具。
玄冥卻擋在南汐面前,冷冷地看著我。
“玉華,你無理取鬧的樣子真令人噁心。
南汐說得對,那龍蛋是你親手害的,怪不得別人。
你若是再糾纏不休,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舊情?玄冥,你對我還有舊情嗎?從你設計害死我們的孩子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已經沒有任何情分可言了!”
玄冥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憤怒取代。
他猛地將我甩到地上,我的後背重重撞在床角,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中滿是譏諷。
“玉華,你以為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情分?你不過是個被拋棄的可憐蟲罷了!”
見我不肯交出丹丸,玄冥瞬間出手用六根噬魂釘將我釘在地上。
他親自上來從我貼身兜裡掏出僅剩的幾個丹丸,轉身溫柔地喂南汐吞下一顆。
我死死盯著玄冥,心中的恨意幾乎要衝破胸膛。
“玄冥,你說過等龍兒生下來,就親自教他法術,你忘了嗎?”
“他是你的親生孩兒啊,求求你把剩下的丹丸還我好不好?”
玄冥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南汐捂著胸口搖搖欲墜。
“玄冥哥哥,好痛”
玄冥臉上的不忍褪去,冷冷說道。
“怪只能怪他投錯胎,選擇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人做母親!”
他一把抱起南汐,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蜷縮在冰冷的地磚上,看著南汐腰間懸著的定海神珠幽幽泛光。
那是東海龍族用血肉供奉萬年的聖物,此刻卻成了她裙裾上的玩物。
“汐兒,五日後三界宴,你戴著這珠子跳祭神舞,定能豔驚四座。”
南汐摟著玄冥的脖子,得意地瞟了我一眼。
“可我還缺像樣的衣物和首飾,玄冥哥哥,你得幫我”
三界宴當日,我本不願前去,卻被玄冥派人硬拽來。
“姐姐來遲了。”
“正好本宮新學了個《鮫人舞》,缺個伴舞呢。”
我剛想開口拒絕,誰知身後的玄冥率先開口替我應承下來。
“能和太子妃共舞,是她莫大的榮幸!”
滿庭叫好聲中,我被迫跟著南汐起舞。
她每踏一步,我尾骨便多一道裂痕——這根本不是鮫人舞,是鮫人族懲戒叛徒的剔骨刑!
她怎麼會剔骨刑?
南汐笑盈盈俯在我耳邊低語:“玄昊也好玄冥也罷,真正喜歡的人都是我,而你只是一條可憐蟲罷了”
她飛速旋轉,裙襬流光溢彩,分明是鮫人族滅失已久的南海鮫綃,而裙尾綴著的是一顆顆最上乘的鮫珠。
她怎會有鮫綃和鮫珠?
千里傳影鏡突然亮起,裡面景象仿若煉獄。
我自幼生活的珊瑚宮轟然傾塌,父王母后被玄冥和南汐關在萬年寒水洞中。
南汐指尖撫過母后眼尾細鱗,忽然狠狠掐住她下顎。
“都說鮫母的鮫珠能照出星河璀璨,本宮倒要看看,你的鮫珠到底和普通的有何區別?”
“三日後宴席,我要九百顆最上乘的鮫珠給汐兒做衣服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