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巴掌打的我好痛,病人攻擊性越來越強了。
實在不行,我建議您把她送到精神衛生科吧……”
心底的傷疤如同在被人反覆撒鹽,踩在地上蹂躪。
一度平息下的心情又掀起波瀾,眼淚在我眼眶裡洶湧。
傅祈年上前攬住蘇雪柔,查看著她的“傷勢”,頭也不回地斥道:“溫晴,蘇小姐是孕婦了,你不要出手傷人!”
我不想看這一對渣男賤女的表演,扭頭跑出了心理治療室。
我沒有閒著,我怕閒下來我的心緒又會瘋掉。
我將傅氏集團的一些黑料以匿名形式,發往了不同的媒體。
忙活之時,我的手機開始叮叮噹噹不斷有信息湧進來。
我拿起來一看,蘇雪柔給我發來信息:“要不要看看,傅祈年和我是從什麼時候好上的?”
我仔細看著那些照片,是傅祈年帶著她去全世界約會度假的照片。
時間最早可以追溯到兩年以前。
發完照片,蘇雪柔道:“我給你看這些只是想告訴你,我和祈年很早就是一對,要不是你故作可憐,讓傅祈年愧疚,他怎麼可能娶你?識相點自己滾遠一點吧,不要再圍著我的男人打轉了。”
我冷笑一聲,回到:“只有屎殼郎才怕別人搶它的糞球。”
對方又發來語音矩陣,我直接關了機。
婚禮前夜,傅祈年舉辦了單身派對。
酒吧裡觥籌交錯。
以前的我是個多麼愛笑愛鬧的人,現在卻興致全無,稍微逗留我便起身離開。
發現包包忘了拿,轉身回去時,卻看見傅祈年也不在了現場。
路過長廊,女人的嬌笑從閒置包間的門縫中傳出。
傅祈年抱著蘇雪柔,放她坐在吧檯上。
蘇雪柔看見了門外的我,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在傅祈年耳邊問到:
“阿年,如果溫晴發現了你我之間的事,我們該怎麼辦?”
傅祈年喘著氣:“好好的提她做什麼?你不去招惹她,沒人會知道。”
蘇雪柔繼續問:“你明天就要結婚了,還纏著我。
是不是溫晴在床上很無趣?”
傅祈年的動作頓了頓:“……終歸還是我給她造成的心理陰影。
我對不起她。
好了你專心一些!”
蘇雪柔明目張膽的瞪著我,夾著嗓子叫起來,她是故意的。
她想刺激我失態,我心底卻沒有太大的波瀾。
彷彿在看一場可笑的情色表演。
我想起酒吧角落坐著的一個男人,當年爸爸在世的時候,給我提過一句。
這個男人是傅氏的死對頭。
我咬著唇,轉身折返了回去。
傅祈年半夜才回家。
他敲著我的門:“晴兒,明天就是我們的好日子了,你激動嗎?”
我沒有開門,冷哼一聲:“倒是蠻期待的。
在我們婚禮舉辦前夜,你有沒有什麼事對我坦白?”
門板對面沉默了許久,傅祈年終於說道:“晴兒,我愛你。
婚後有足夠的時間,讓你慢慢了解我對你的愛。”
他的回答讓我作嘔:“婚前見面不吉利,你趕緊回濮園吧。”
濮園是傅祈年購買的豪華度假別墅,次日,盛大的婚禮就在這裡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