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珣堯另一隻手扇在我的臉上，我沒有躲，反而加大了力氣。
“你說啊！你到底知道什麼？”
司珣堯氣極了，他抓起桌上的茶盞砸在了我的頭上，頓時我的頭破了，流出血。
“養不熟的走狗，跟你爹孃一樣的德行！”
“得罪我！統統都要去死！”
門外有腳步聲，司珣堯抓起茶壺甩在自己身上，然後借勢跌倒在地上。
“翎兄，你不願意去的話就算了，何必把氣撒到我身上呢”
穆苒然一腳踢開門，飛身上前扶住了他。
“南宮翎，你幹什麼？”
我頭上的血流到了鼻子上，又滴落進嘴角，好腥好鹹。
但是穆苒然視若不見，眼裡滿滿都是司珣堯，她心疼不已抱起了他，眼睛厭恨地盯著我。
“你居然敢傷了阿堯，你不要命了嗎？”
“你立刻跪下來給他道歉！”
“我告訴你，你不願意去，也要去！這是命令！”
我漠然看著她，她越來越陌生了。
“他提了五年前南宮家十九口性命，我想問你，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
穆苒然的眼神閃過一絲恐慌，但是立刻就淡定下來。
“都過去這麼年了，還提起來幹什麼？”
“你不是聽到了嗎？那群人是受到柳星嵐的指使。”
“如果沒有我，你也早就死了！”
我內心不禁冷冷一笑，我問她幹什麼，還指望她會告訴我真相嗎？
司珣堯依偎在穆苒然的懷裡，似乎嬌柔得不能站立。
“苒然，算了，想必翎兄是怕了，不敢殺人了。”
“也罷，如果柳峰發現了，我就替他當這個罪名好了。
總不能連累到你。”
司珣堯眼淚汪汪，看起來頗為可憐。
穆苒然摟緊了他。
“放心，阿堯，我不會讓你受任何一分委屈。”
穆苒然轉頭瞪著我。
“來人，帶南宮翎進籠子。”
我猛地張大了眼睛，恐懼爬上了我的心頭。
之前穆苒然為了鍛鍊我，把我關到鐵籠裡和狼狗爭鬥，我必須殺了狼狗才可以出來，那一次我躺了半個月才恢復。
再後來，她把我和死刑犯關到了一起，同樣只能有一個人活著走出來。
我第一次殺了人。
穆苒然的下人把我推進了鐵籠，我嚇得差點腳軟，裡面是一隻黑熊。
穆苒然和司珣堯在籠子外面看著我。
“阿翎，你不要怪我，我是為了你好。
作為一個殺手，怎麼能心慈手軟。”
“這裡是京都，你如果不能讓自己變得更有價值，隨時都會被拋棄。”
司珣堯看到大黑熊的樣子嚇得後退半步。
“這熊不會衝破鐵籠吧，苒然，我好怕！”
穆苒然溫柔看著他，牽住了他的手。
“當然不會，我會保護你的！”
“有我在，任何東西都傷害不了你半分，它敢讓你掉一根頭髮，我就宰了它。”
司珣堯乖巧點了點頭，緊緊貼著穆苒然，眼神卻看向了我，滿是得意。
我不免苦笑了一聲，這才是她愛人的模樣。
如果她真的愛我，又怎麼會捨得我練武這麼辛苦，還讓我沾滿鮮血，成為一個無情的殺人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