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出了柳煙的嘴型。
“寶寶我錯了,這次實在是導演給得太多了,我就答應了。
別生氣了,我把你丟掉的蛋糕帶回來了,我們慶祝一下。”
從副導演口中得知我來過的柳煙,拍攝完成後第一時間趕回家,這令她身上依舊殘留著男演員的味道,時刻刺激我的鼻腔。
我不接她話茬,冷笑,“所以你就把第一次賣了是嗎?”
柳煙臉色驟黑,她沒料到向來溫順聽話的我會說這種話,她將手裡的蛋糕猛地砸在桌上。
“沈晨你什麼意思?你憑什麼說我去賣,我還不是為了你?”柳煙指著我破口大罵。
“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堂堂沈家大少爺送外賣?給自己搞得又髒又臭不說,還掙不了幾個錢,每天要靠我養!”
聞言,我簡直像是聽到了笑話。
我曾是沈家少爺不假。
但為了跟寒門出身的柳煙在一起,我被趕出家門,凍結了銀行卡,三年來,只能靠送外賣維持兩人的開銷。
之前柳煙只是個貼錢上班的地下偶像,是我用跑外賣掙來的錢一點點將她推到現在的位置!
她怎麼能這麼說我。
我氣不打一處來,拽住她的手腕,“這工作你不準再去了!”
說著我就要將柳煙鎖進臥室。
她不依,拎起蛋糕盒子朝我頭上砸,尖銳的盒子角將我簡略包紮的傷口砸開。
鮮血直流。
柳煙卻彷彿沒看見般,猛地將我推開,接個電話,看都沒看我一眼,拎包走了。
血糊了我滿臉。
我腦袋昏昏,腿一軟,竟仰頭栽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距離我求婚的日子只剩一天了。
我和柳煙的共友不停給我打電話,手機響個不停。
“沈晨!你跟柳煙分手了?!”
我頭痛欲裂,心生不解。
“你看朋友圈啊,柳煙都發了新男友了。”
聽完,我二話不說拿起手機,但打開柳煙的朋友圈,是一條直直的橫槓。
她屏蔽我了。
無奈之下,我只能讓共友截圖。
在我可不見的朋友圈裡,柳煙在早上七點發了一張圖片。
背景是酒店,她捏著男演員的下巴,比耶。
配文:早上好。
與此同時,我看到了親屬卡劃賬的消息。
是昨夜的消息。
“本次消費三千元。”
她拿我的錢養別的男人?
我顧不上頭痛,狂打柳煙的電話,十幾通下去,只有齊齊的“正在通話中”。
她給我拉黑了。
她這是要將三年的感情棄之不顧?
我氣笑了,打開手機定位系統直奔她的所在地。
是商城負一樓的電影院。
估計是電視劇試映會。
推開門,滿屋的人,我一眼看到了最前方熒幕前的柳煙和男明星。
兩人在主持人和粉絲的起鬨下卿卿我我。
我怒極了,二話不說衝向最前面。
有人察覺到了不對,高聲詢問,“有人點外賣了嗎?快拿了把這外賣員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