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不斷咄咄逼人,明顯是故意想激怒我。
“我只能說公道自在人心,我蘇喬不屑於做這種下流的手段。”
那記者被我懟回去,臉色變得難看。
而江行江止聽後,卻突然先後回應。
“蘇喬,承認吧,我不想看你一錯再錯。”
“我相信蘇喬只是一時頭腦發昏才做錯了事,希望大家能再給她一個改過自新機會。”
誰人都知道,江家兩個少爺一直圍著我轉,絕然不會無故冤枉我。
所以這無疑是給我徹底扣上了作弊的帽子。
我冷笑出聲,“你們有必要這麼對我嗎?”
江止一副為我好的模樣。
“我們只是不想看你一直執迷不悟。”
見我臉色不好,向晚適時將江止護在身後,“蘇隊,你別衝阿止發火。”
“你要是氣不過就將火氣發到我身上好了。”
在眾人眼裡,我竟突然成了作弊被拆穿惱羞成怒的人了。
原本看熱鬧的隊友們也紛紛衝過來,直接擋在二人面前。
“蘇隊,別太過分。”
“什麼時候作弊的都理直氣壯了,我看你根本不配做領隊,更不配待在賽車界!”
先前被我嗆聲的記者,直接對我冷嘲熱諷。
我如她所願。
“你說的沒錯,我不僅要退出車隊,並且從此之後不再踏足賽車界。”
此話一齣,全場瞬間安靜。
所有人都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就這麼退縮了。
畢竟我曾是著名五冠王,也曾放下話。
“哪怕是死,也要死在賽場上。”
上一場比賽我左腿受傷嚴重,醫生都斷言我無法再重回賽場。
是我冒著殘疾的風險強行做了骨位復健,才得以迴歸。
他們在背後說我是瘋子,為了比賽連腿都不要了。
我不置可否,我確實曾願意為賽車放棄一切。
可現在,我想通了。
率先開口的是江止,他雙手抱胸,滿臉不信。
“蘇喬,你開什麼玩笑?你的心願不是一直留在賽車界嗎?”
原來他也知道留在賽車行業是我的終身心願。
可如今也是他親手摧毀的不是嗎?
“是啊蘇喬,不就是少了一次比賽嗎?至於這樣?認個錯不就好了。”
江行緊跟著附和。
他們或許真的覺得認錯就好,覺得這一次比賽對我來說也不算重要。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
這次比賽是我和老爺子打的最後一個賭。
本來再拿一次冠軍,奪得滿冠王稱號,老爺子便會鬆口。
如今我輸了,也該回去繼承家業了。
我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轉身離開。
江行卻快一步擋住了我的去路。
他壓著聲音:
“蘇喬如今你和家裡斷絕關係,不留在這,你還能去哪?別賭氣說出讓自己後悔的話。”
原來他也沒忘,為了賽車我不惜與家裡決裂。
如今揹負的罵名又如何讓我繼續待下去?
自從向晚加入車隊,成為替補隊員後。
他們心中的天秤,便慢慢向她傾斜。
甚至嘴裡開始句句不離她的名字。
我也曾因為他們的轉變,跟他們鬧過。
得到的卻是他們不耐煩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