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和親弟弟一起跟宋家的兩姐妹隱婚。
我娶了宋氏總裁姐姐,他娶了副總裁妹妹。
爸爸死前坐了整整三天的硬座趕來,只為能參加我們的婚禮。
我為此跪在宋家門口不吃不喝求了兩天,宋晴終於答應陪我們演戲。
可到了她上場的時間,我喊破喉嚨也沒看見她的身影。
連帶著她妹宋月也沒出現。
爸爸急得當場暈厥,弟弟將他抱進懷裡哭到崩潰。
我渾身顫抖著給宋晴打去電話,卻被她掛斷三次才接起。
聽見我焦急緊張的聲音,她卻不耐煩道:
“每次都用你爸當藉口,我都答應你了還能跑嗎?晏禮手都劃破了我得先把他送去醫院!他受傷還不是因為你!你能不能別挑這種時候跟我鬧?”
不等我開口,電話已經被她掛斷拉黑。
弟弟聽見後立刻聯繫他老婆宋月,哭求她趕到婚禮現場。
卻只聽見對方劈頭蓋臉的責罵:
“你不知道狼來了的故事嗎?怎麼每次晏禮出事你爸就不行了?你沒演夠我都看夠了!我還要給醫院繳費,別浪費我時間!”
掛斷電話那刻,爸爸在他懷裡徹底嚥氣。
婚禮變成了爸爸的葬禮。
我和弟弟一起處理了他的後事。
又給宋家兩姐妹發去離婚的消息。
她們卻帶著蘇晏禮回了我們的家。
處理完爸爸的後事天已經黑了。
我和弟弟一起回到家裡,這才有時間相互幫襯著脫下租來的廉價禮服。
距離我發去離婚的消息已經過去十個小時。
沒有任何迴音。
這不是她們第一次為了蘇晏禮棄我們於不顧。
至於我沒想到就連離婚,我們都要排在她們白月光後面。
結婚的三年裡,只要我們兩個人獨處,蘇晏禮總會湊巧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
不是水管漏水,就是天然氣打不著火。
常見的小問題只要發生在蘇晏禮身上,對宋家兩個姐妹來說就是塌天大禍。
弟弟曾無數次向我求助。
一開始我問過,也鬧過,可後來的事實告訴我,我們的位置早在隱婚那刻就已經註定。
我和弟弟收拾完行李和爸爸以前留下的衣物,準備離開時,她們終於回來。
還帶了不少保鏢傭人。
蘇晏禮緊緊跟在她們身後等著她們給自己取拖鞋。
三個人的笑鬧聲在看見我和弟弟那刻戛然而止。
宋晴眼底湧起不耐的煩躁,冷聲道:
“你去哪?又發什麼神經?今天的事情不是已經給你解釋過了嗎?”
她毫不在意地盯著我因為疲憊而充血泛紅的雙眼。
聲音越來越不耐煩:
“行了這次婚禮本來就是做戲,剛好晏禮受傷趕上了,我有什麼辦法?後面重新給你補一個不就完了?”
“再說了要不是你爸過來,他也不可能想著給你爸做藥膳,還把自己手都劃破了!我沒跟你算賬你還要鬧什麼?差不多就行了!”
弟弟捏著我的手越來越緊,隱隱帶著顫抖。
她旁邊宋月甚至都懶得開口解釋。
彎腰給蘇晏禮取完拖鞋還要貼心地幫他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