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將衣服隨意地扔在地上。
從保鏢那借了個打火機。
“拿著一堆垃圾當寶?你裝什麼可憐?我是沒給你吃還是沒給你穿?”
“婚禮你明明清楚是假的,現在跟我鬧什麼?一個假婚禮難不成比人命還重要?”
“說了會補就是會補,你還沒完了是嗎?喜歡這堆破布是嗎?行啊!”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將打火機開火,忽然鬆了手。
火焰一瞬間在爸爸的遺物上燃起。
我立刻嘶吼出聲:“不要!”
想衝過去,可脖頸被保鏢死死掐住不能前行。
一向溫順的弟弟此刻卻發了瘋。
雙眼通紅,張大嘴巴對著保鏢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趁著保鏢鬆手的功夫,猛地轉身對著他的臉狠狠抽了個耳光。
瞬間所有人都驚在原地。
蘇晏禮迅速將保溫盒放在桌上,衝上前將弟弟抱在懷裡。
“你彆著急,晴姐姐沒有惡意,只是想解決你們之間的問題!”
可弟弟不知道哪裡來了力氣,直接掙脫他的控制一手扯住他的頭髮。
蘇晏禮被推倒在地,任由弟弟騎在他身上扭打。
悽慘的叫喊在房間裡迴響。
宋晴見狀氣紅了眼,直接上前伸手用力抓住弟弟的頭髮,將他從蘇晏禮身上拖下來。
按著他的頭用力撞擊在牆上。
三次之後,鮮血順著弟弟的額頭湧出。
我急的嘶吼聲帶著顫抖。
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弟弟沒了掙扎的力氣。
幾分鐘的功夫,爸爸的遺物在火焰裡焚燒成灰燼,地上都被黑煙薰染出不可磨滅的痕跡。
前所未有的無力和挫敗將我淹沒。
我張開嘴卻已經發不出聲音。
淚水順著我眼眶洶湧而出,視線落在一地的黑灰上,破碎的心也隨之燃燼。
早在三年前她提出隱婚的條件,我就該清楚。
我和弟弟不過是她敷衍家裡的棋子。
而她們心裡的人,從來只有蘇晏禮。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宋晴厭惡地用衛生紙輕輕擦拭自己的手背。
接著又去安慰蘇晏禮。
他委屈地啜泣半晌,宋月終於開口讓保鏢放開了對我的鉗制。
卻不是心軟,而是忙著讓保鏢給蘇晏禮遞紙巾。
我看著宋家兩個女人圍在他身邊,眼底寫滿擔憂和心疼。
蘇晏禮在他們安撫關切的聲音裡,漸漸停下了哭聲。
一瞬間我覺得自己這三年簡直蠢的可憐。
我抬腳走向癱在地上的弟弟,只想帶著他離開這個地方。
可蘇晏禮卻還是不願意放過我們。
明明他才是勝出的人,卻在我剛剛扶起弟弟那刻,拿著保溫盒委屈地走到我們面前。
“顧楓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我知道你討厭我,這是我送叔叔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替他收下……..”
我緩緩低頭,看著這個害我爸爸死不瞑目的罪魁禍首。
那一瞬間情緒驟然失控起來。
直接從他手裡搶過保溫盒用力砸在他頭上。
下一秒,黏糊糊的湯汁順著他的頭頂流下,頭髮粘成一片,肉香混合著洗髮水的味道讓人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