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是一陣鬨笑。
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
但我也無所謂,畢竟我來參加聚會,是衝著我曾經那幾個兄弟。
可是我很快,便看到幾個人,分別從幾輛豪車內走下來。
最差最沒檔次的一輛,也是奔馳大G了。
這幾個人,就是我兄弟。
我起身,笑著走過去,向他們打著招呼:“六子,強子,峰子”
“嘿,可真是奇了怪了,狗能直立行走!”
“別說,您還真別說,不僅能直立行走,還會說話!”
“要不然說我們班人傑地靈,這曾經的大學霸活的不如狗,變成了狗卻還會說人話。”
出言辱罵我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心目中的好兄弟。
我心拔涼拔涼的,本以為世道如何變,青春時的兄弟不會變,卻沒想到是我想多了。
顧言見我呆愣在原地,再次放聲大笑道:“我說許流年,你看看你這三個兄弟,當年都是窮的快尿血了,後來跟了我,房子車子票子馬子,都有了,但就是不把你這個兄弟當人看了。”
原來是這樣。
不過,這也挺好的。
如果我也有抱大腿的機會,可能也會抱緊。
當初北上,其實並不是放不下自尊磕頭,相比前途,自尊算個屁?
只是當時年輕,對愛情有執念。
所以我現在,還是比較理解他們的,也不打算再追究。
“我來就是衝著他們三個來的。”
“隨著三個砸碎散德行,但畢竟曾經是兄弟,現在他們過得好,我也算欣慰。”
“而顧言你也成功羞辱到我了,那我就先走了。”
我笑了笑,便打算先離開了。
最初在東北打拼時,受了委屈,我想打回去時,三叔會告訴我,被狗咬了先去打狂犬疫苗,回頭再找人宰了狗就是,沒必要親自動手。
當然了,我回京城,是應部裡要求,來對電影劇本做最近報告的。
這部由我操刀的電影,主打是提升民族自信,以及文化輸出,所以才會被如此重視。
所以在這期間,我輕易不會搞事情。
“言爺可沒讓你走,如果你走了,那我們這些當兄弟的,可就是失職了。”
六子抖摟著一身肥肉將我攔住了。
強子也走了過來,伸出手在我肩膀上戳了戳說:“許流年,你還真以為我們把你當兄弟?你真想多了,當時我們也想考個好大學,所以才整天跟著你玩,就是讓你幫我們補課啊。”
“說真的許流年,你也夠傻的。”
“老班都說你可惜了,如果不是給我們三個吊車尾補課,你恐怕能保送的。”
峰子嗤笑一聲。
六子又說:“不過我們後來知道,考個好大學也沒什麼用,還是跟言爺混是人間正道,你看看我們,現在什麼都有了,而你呢?”
真可笑,原來他們就沒把我當過兄弟。
既然如此,那我也甭裝了。
我指著九王府說:“這九王府,就是我的。”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然後,爆笑。
柳如煙開口道:“我是真沒想到啊許流年,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倒是學會吹牛逼了,可你真牛逼之前也不打聽打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