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三年,我終於回到了祖國的懷抱。
下飛機後,老婆給我發了一則短信,讓我去學校親自接女兒回家。
可我到學校時,卻看到女兒被人打得滿嘴是血。
我憤怒地親自去學校找老師評理。
老師卻說他們都是未成年,只能進行說服教育。
我讓老師聯繫那些打人孩子的家長,結果那些家長沒有一個人來道歉。
一週後,我在家長的聊天群裡發了一張離婚證的照片,只留下一句話:“我跟你們不死不休。”
我的女兒珊珊,已經小學六年級,在紅心小學唸書。
這三年時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但我在國外任務太忙,一直無法抽空回家。
等下了飛機,我就趁著四點多放學的時間,準備接她回家。
我剛從出租車下來,來到學校門口,就看到一群人圍在中間。
我擠了進去,只聽到一個無助的小女孩跪在地上,滿嘴是血,對著我哭喊著:“爸爸!”
“珊珊!”我驚呼起來,看著眼前的女孩子,正是我三年未見的女兒。
她的臉被人打腫了,甚至嘴中的門牙掉了兩顆。
我趕忙跪在地上,緊緊地抱著女兒,一臉心疼地問道:“女兒,誰打的你?”
珊珊搖搖頭,始終不肯說是誰,只是摟住我的後背,哭著說:“爸爸,我要退學,我不想念書了。”
我悲憤交加,緊緊地攥著拳頭,把孩子抱了起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我朝著學校的教師樓走去。
我來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正在打電話。
她看著我進來,連門都沒敲,臉色有些不悅地嘀咕道:“誰家的父母,怎麼還不懂敲門。”
此時的我穿著一件迷彩服,看起來像極了農民工。
我走到班主任的面前,把孩子放了下來。
班主任這才看見孩子受傷的嘴巴,一臉驚訝地說道:“珊珊,你怎麼了?”
我壓制住自己的憤怒,對著班主任說道:“孩子被人打了,始終不敢告訴我她是被誰打的。”
班主任蹲下身子,拉著珊珊的手,安慰道:“珊珊,你快跟老師說,到底誰打你了。”
珊珊猶豫了一下,終於說出了三個孩子的名字,張冬李悅唐悠悠。
班主任皺了皺眉頭,又站起來看著我說道:“珊珊的爸爸,這事要不私了吧。
你看看要賠多少錢,我找這三個孩子的父母說一下。”
我愣了一下,這難道是賠錢的事情嗎?
班主任看我錯愕的表情,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們都是未成年,只能進行說服教育。
再說都是小孩子,打打鬧鬧的,應該都是一場誤會。”
誤會?
我皺著眉頭,死死盯著班主任,語氣生硬地說道:“你覺得什麼事情都能靠錢解決嗎?”
“還是說,假如我家孩子,把那三家的孩子都打了一頓,也可以用錢解決嗎?”
我從班主任說話的語氣,似乎感受到對方是有意偏袒這幾個孩子。
班主任看我的眼神有些心虛,只是低頭小聲絮叨道:“珊珊的爸爸,你先彆著急,我先拉一個群,咱們先溝通一下。”
很快,班主任就加了我的微信,然後拉了一個聊天群,並把這三位家長圈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