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五味雜陳之際,我聽到一陣歡呼聲。
“天啊,慕容總竟然送陳先生這麼昂貴的手錶,那可是百達翡麗獨一無二的全球限量款。”
有人大聲提問:
“陳先生,您跟慕容總這是好事將近了嗎?”
陳照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看了眼坐在位置上的我,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這得看小雪姐怎麼打算了。”
慕容雪臉上立馬浮起一道紅霞,回應晦澀不清。
“什麼叫看我怎麼打算?”
陳照取出一個錦盒,當眾打開,看到裡面是一枚戒指,全場呼聲上升到最高。
“我可以為你戴上這枚戒指嗎?”
陳照單膝跪地,手捧著戒指盒。
慕容雪滿臉是驚喜,不由自主點頭。
我心裡湧出無限悲哀。
與慕容雪在一起五年,我主動提出官宣,她總說不想太高調。
我手捧著鮮花還有戒指向她求婚九次,可她死活不願意戴上我送的戒指,說時機未到。
我說要不先領證吧,她頗有些不耐煩。
“阿雨,兩個人在一起,難道非要綁上關係才算愛嗎?你就這麼在意這些流於形式的東西?”
現在,她卻迷戀與別人給她的形式。
在別人眼裡,我只是她的隨身司機,沒有人能想到,我跟慕容雪一起生活了五年。
當陳照準備替她戴上戒指時,手頓了頓,隨後將她手腕裡的翡翠手鐲摘下。
“這手鐲土裡土氣,跟你的氣質不符,還是我替你摘掉,回頭再送你一個吧。”
看到那個手鐲,我再也坐不住,因為那是我送給慕容雪的,我媽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小心!”
可就在我衝過去準備拿回手鐲時,陳照卻忽然對著我玩味的笑。
我即將奪過手鐲的那一瞬,他的手忽然一鬆,手鐲掉落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我驚慌失措下重重推開陳照,撲到地上去撿手鐲碎片。
慕容雪卻忽然怒斥:
“穀雨!你怎麼可以推阿照,他險些摔跤!快跟他道歉!”
我看著手心的碎玉,呲目欲裂。
“道歉?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手鐲對我來說很重要?”
在我目光的逼視下,慕容雪才醒悟過來,眼神躲閃。
“這阿照也不是故意的,手鐲畢竟是死物,摔壞了就摔壞了,可以重新再買。”
我冷漠地看著她。
“還記得,當初我媽臨死前將手鐲戴在你手上時你是怎麼跟她承諾的?”
慕容雪沉默不語。
陳照將她攔在身後,眼底泛紅,略帶哽咽的聲音開口:
“雨哥,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別怪慕容,有氣衝我撒。”
他的大度與慷慨反而顯得我是那麼小肚雞腸。
慕容雪目含歉色說我說道:
“事已至此,你生氣也於事無補。”
我盯著手中的碎片,心口隱隱作痛,不知道是因為心痛,還是因為心口處的傷口發作。
我小心翼翼將碎片包起,捂著胸口離開宴會廳。
慕容雪追了過來。
“阿雨!等等我!”
可她剛走到半路,有人喊了一句:
“陳先生暈倒了!”
她最終還是沒有追上來,趕著去找她的初戀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