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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綁匪發來男友被綁架虐待的視頻,讓我打一百萬贖他。

視頻裡白鄔渾身綁著炸彈,撕心裂肺喊著。

“寶貝救我!”
我將爸媽車禍一百萬賠償金打了過去。

誰知錢剛打過去電話就被掛斷,我怕綁匪撕票慌忙要報警。

出門時卻收到了閨蜜發來的信息。

【你男朋友竟然這麼有錢,剛才在專櫃一口氣給他妹妹買了一百萬的首飾。


配的還有一張照片,本該被綁架的白鄔正摟著個女人在買鑽戒。

我陡然心涼半截,取消了結婚登記。

1.
照片上白鄔摟著的這個女人我認識,是他資助的女大學生。

因為這個女人,他曾無數次缺席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五天前我父母出了車禍,當時他緊緊抱著對我承諾會代替我的父母好好照顧我。

而今天我爸媽頭七還未過,他為給陶淺買首飾將賠償金從我手上騙走了。

從絕望之中清醒過來,我給白鄔打去了電話。

一次兩次十次,一通沒有接通。

再次點開白鄔被綁匪虐待的視頻,其實只要我冷靜一點就能發現視頻根本就是合成的。

下午看時有多心痛,現在就有多痛心。

直至夜晚時分,白鄔才打來了電話,他哽咽著說,
“寶貝,綁匪才把我扔在馬路上!我現在在醫院你過來看看我吧!”
“好,等著我過來。”

對他的回答沒有半點著急,而是平靜冷漠。

這件事我想問個清楚。

才走到病房外,就聽見裡面傳來白鄔兄弟的嬉笑聲,
“行啊你,一揮百萬就為哄陶淺一笑,連自己女朋友父母的賠償金也捨得騙!”
“你跟她都快領證了,也不怕她知道跟你鬧脾氣啊?”
白鄔的話擲地有聲地落在我耳邊,
“一個父母雙雙去世的孤女求著我跟她結婚還來不及呢,她還敢跟我鬧脾氣?”
“況且只要淺淺高興,讓我做什麼都值了。”

心被揪成一團,酸楚的眼淚奪眶而出。

看著他那張臉,浮現的是五天前他衝到車禍現場抱住我的畫面。

他捂住我的雙眼,全身都在發抖不敢讓我看到父母去世的慘狀。

那天我哭了多久,他就陪我哭了多久。

他緊緊摟著我的腰在我耳邊低喃。

“以後我會替爸媽好好照顧你的,一切都有我撐著的。”

那些承諾竟然是騙人的,在他眼裡我早就只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孤女了。

從那時開始他就在計劃騙走賠償金去給陶淺買首飾。

極力壓制住委屈悲憤,我推門而入。

原本在嬉鬧的眾人紛紛止住立馬退出了病房。

白鄔將我抱住,。

“媛姝,被綁匪綁走的時候我太害怕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淡漠地推開了他,冷靜地問,
“白鄔,你說實話今天下午你究竟在哪兒?”
他眼神飄忽了起來,心虛地說,
“你不是知道麼,我被綁匪綁架了,你看看手臂上還有著傷疤呢。”

疤痕沒看到,他扯亂衣服時倒是讓我看到了他胸口處不該出現的吻痕。

眼前被刺了一下,我強忍著眼淚將他與陶淺下午的合照翻找了出來,
“那這張照片是怎麼回事?”
我注視著他的眼睛,給他機會想聽他一個解釋。

哪怕是他編出一個讓人難以信服的理由來欺騙,我也認了。

他怔愣了片刻,將我手機狠狠砸向地下。

“既然你都知道了還來問我幹什麼!被綁架是假的!我就是為了要錢給淺淺買首飾!”
“淺淺的事情我不止跟你提過一次!她家裡條件不好被同學孤立,你不理會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來幫她了!”
雙手止不住地在發顫,眼淚從臉上滑過。

他甚至連解釋都不屑於跟我解釋,懶得裝下去怒氣衝衝往病房外走了。

我撿起手機依靠在病房門上,看著支出一百萬的短信心口處痛得險些窒息。

然後給教授發過去短信。

[教授,我申請加入小組一起前往西藏。

]
教授回覆得很快。

[好,三天後我們動身到時機場見。

]
白鄔,這一次我們是真的沒有以後了。

2.
我又返回了父母的葬禮。

擦拭著父母的遺照,我好似還看得見他們的笑臉,聽得見他們對我與白鄔囑咐。

“小白,喬喬你們兩個走到今天不容易,一定要相守到終身啊。”

爸媽很喜歡白鄔,可辦葬禮這五天裡白鄔一次也沒有來祭拜過他們。

而每一次推拒的理由都是因為公司臨時出差,抽不出時間來。

其實哪裡是公司出差,我一早就從陶淺的朋友圈的蛛絲馬跡發現他和陶淺度蜜月去了。

倍感疲憊,回到家時已經是傍晚了。

開門卻發現屋裡被鎖鏈鎖住,打不開家門。

隔了好一會,陶淺穿著件剛過膝蓋的男士襯衣過來開了門。

看到我滿臉驚訝地說,
“媛姝姐姐!你回來了!剛才鄔哥哥還說你不會回來我就鎖門了,抱歉哦。”

我冷著臉進了門,回覆她虛假笑容的精力都沒有。

白鄔出來看見我回來,先是心虛,隨之又不悅地掃視著我,
“成天不知道到哪兒去鬼混,這個點才回來。”

然後開口,難得解釋了起來,
“淺淺逛完商場太晚了進不去學校宿舍,到咱們這兒住一晚上。”

看著他下意識將陶淺護在身後,生怕我對她做什麼的模樣,心頭油然而生的可笑。

他和其他女人廝混在一起,忘了女朋友父母的葬禮,甚至還質問我出去鬼混。

我冷淡地將他推開往房間走。

“隨便。”

陶淺忽然哭了起來,衝過來拉著我的手問,
“媛姝姐姐,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啊?我應該勸阻鄔哥哥不讓他用你父母的賠償金給我買首飾的。”

言語之間無比的委屈,將所有的錯全部怪在了我的頭上。

我冷聲說,“陶淺,你要是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就不該穿成這樣大晚上來我家裡借住。”

她背對著白鄔衝我扯出一抹譏笑,那表情好似在說,你能拿我怎麼樣。

模樣是挑釁,可話依舊是楚楚可憐。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招惹鄔哥哥的,我現在就走!”
“我把首飾都還給你吧姐姐,這原本就是屬於你的,沒關係的,學校裡被同學孤立欺負我也能忍受的。”

她故作可憐地取下首飾一股腦塞到我的手心之中,哭著跑出門外。

白鄔的眼神寒氣逼人,凶神惡煞瞪著我。

“淺淺只是我妹妹!她沒有睡衣借我衣服穿穿怎麼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缺愛缺男人嗎?!”
“她那麼小一個孩子,你跟她置什麼氣?!我看你是年紀越大越沒有同情心!”
他急切地追出門去。

沒走多久我就收到了陶淺發來的挑釁信息,
[不好意思,今晚又要讓你獨守空房了!首飾摘下來就是跟你炫耀一下而已,明天我就會讓鄔哥哥幫我要回來!]
盯著手中的首飾和手機中的信息,眼淚奪眶而出。

我父母兩條人命換來的一百萬,成了一條項鍊、一枚閃亮奪目的鑽戒。

在一起整整八年時間,他只給我送過一個做工粗糙的手鐲。

他說那是他親手為我做的,很有寓意讓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其實我心底清楚他是捨不得為我花錢,才選擇手工做了一個最便宜的手鐲來哄我高興。

可聽到他說,他攢的錢要給我們買婚房,要留著給我們的寶寶最好的一切時。

我又心軟了,又一次相信了他口中的以後。

可就是這樣一個對我口口聲聲以節儉著稱的男人,給陶淺買首飾時,卻眼都不眨一下。

一揮手就是一百萬,買斷了專櫃獨一無二的首飾。

我將手上戴得發黑的鐲子取了下來扔進了垃圾桶裡。

廉價劣質的手鐲、還有白鄔,我統統不要了。

3.
一夜未眠,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父母的葬禮。

中午的時候,白鄔給我發來了道歉的短信。

[寶貝,前幾天是我態度不好沒有關照到你的情緒,你在爸媽葬禮上吧?我現在過來親自向你道歉。

]
我將手機合上,一個字也沒回復。

沒過二十分鐘,他又給我打來了電話。

那頭是警笛聲與求救聲,他痛苦地哽咽著說,
“媛姝!前幾天都是我的錯!對不起,這次我可能真的見不到你了!”
我滿腦子都是他製造被綁架時的聲音,與現在如出一轍冷漠地說,
“別裝了,騙我一次還不夠麼?我身上已經沒有錢了。”

他抽噎著連話都說不連貫。

“我沒有騙你!媛姝!我出了車禍人被卡在安全氣囊裡出不來了!”
“現在車內已經起火了!救援已經來不及了!對不起”
電話被掛斷我的心狂跳不止,求救聲那麼真實,這次他不可能是騙我的了。

我又撥了電話過去,都沒有人接通。

我急忙打車去了白鄔手機顯示的定位上。

坐在車內腦中閃過與白鄔在一起時種種片段。

大學時,他同我坐在公園長椅上為我念詩暗戳戳表白的羞澀。

畢業後我們買下屬於自己的婚房,在家裡憧憬著未來一家三口的生活。

幾天前我們還在因為訂好結婚登記日子而雀躍,相擁著入眠。

好歹是這麼多年感情,我沒辦法看著他就這麼死在我面前。

車停在高架橋,已經被火燒得面目全非。

我不顧阻攔地朝燃燒的火海而去,看著地上一句句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時。

我一個一個翻開認屍,手抖到連力氣都沒有。

翻完所有屍體都沒有看到白鄔我更加崩潰,聽到警察呼叫機裡傳來聲音,
“車內還有一具屍體。”

我想也沒想一頭要扎進起火的車內,警方攔下我強迫將我帶出了車禍現場。

我跪在地上哭喊著白鄔的名字,痛不欲生之時卻聽見陶淺朗朗笑聲。

轉頭一看,她與白鄔挽手而來,見到我是嫌棄的捂住了口鼻,
“媛姝姐,你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啊?鄔哥哥不過是想替我懲罰下你,讓你以後對我大氣點而已。”

我怔愣的盯著相安無事的白鄔,內心深處被絕望撕扯得七零八碎。

他又一次騙了我,又一次因為陶淺騙了我。

“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最害怕車禍”
哭得沙啞使不上力氣,我有氣無力地問。

白鄔冷笑了聲,“我就是要讓你感受到無助的滋味!”
“淺淺在學校日日夜夜受這樣的折磨煎熬,你想過她有多無助嗎?!可對你竟然對她一丁點同情可憐都沒有!”
他明明知道我看到父母死於車禍時有多崩潰。

可是還是用這樣的方式來騙我,僅僅只是因為我沒有和陶淺感同身受。

陶淺的一切究竟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想問話到嘴邊又哽下喉嚨。

白鄔別過眼,寒聲說,
“和淺淺道歉,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我就不跟你計較。”

我艱難地爬了起來,緩慢地彎下腰對陶淺說。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白鄔滿意的點頭,啟唇要說什麼。

我片刻停留沒有抬腳就走。

回到家麻木的收拾好行李,對教授回覆了出發的安排。

[明下午我準時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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