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沒有一處好肉,每一寸都在痛,每一塊骨頭都像是要斷掉了。
“想回家嗎?”
時晴拍了拍我的臉。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她是不會放過我的,我用盡最後的力氣吼出這句話。
“總要再給阿虔帶回去些什麼,否則我怕他以後再動不該動的心思。”
冰涼的尖刀遊走於我身上每一處,最終落到我的臉頰上。
“姐妹們都說你這張臉好看,就把它帶走好了。”
皮膚與血肉分離,肝腸寸斷,時晴一寸寸扯掉了我的臉皮。
新鮮的血肉暴露在空氣中,像被炙烤。
我耳鳴不止,嗓子像被什麼東西糊住,一股甜腥味上來,我吐了一大口鮮血。
時晴還在笑著:“把這張臉皮放進她帶來的禮盒裡。”
我被扔進一個狹小的空間,觸摸到了一雙手,涼且僵硬。
我在棺材裡,而這個棺材正在被落穴。
空氣越來越稀薄,意識也逐漸模糊,最後,我像一隻木偶一般失去了呼吸。
我的靈魂飄出了已經被掩埋在地下的棺材,我看到時晴被簇擁著上了一輛跑車。
“你表哥的事麻煩你了。”
一個女人將紅包塞進時晴的包裡,表情討好。
時晴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車子揚長而去。
“晴晴,這次會不會玩的太過火了,慕總不會責怪你吧?”
“慕總有多喜歡晴晴咱們都有目共睹,他們有錢人現在就喜歡晴晴這種不慕虛榮又善良上進的小白花,一個小狐狸精,死了就死了,慕總肯定是向著晴晴。”
時晴從那份紅包裡抽出幾張:“賞你了。”
另一個人也不甘示弱:“晴姐,我把小狐狸精的眼睛也放進去了,慕總以後肯定不敢再揹著你找小三了。”
時晴似乎心情很愉悅,把剩下的錢全發了出去。
“有我一天好日子,自然也不會虧待姐妹們。”
車子很快行駛到婚禮現場,我哥在禮堂門口張望著,神色焦急,我知道他是在等我。
可是我再也來不了了。
時晴一下車,就鑽進他的懷抱裡。
哥哥將她的劉海別再耳後,滿臉寵溺:“怎麼才來。”
我飄在空中,看著哥哥對時晴的溫柔一陣心痛。
若是哥哥知道她害死了我,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時晴羞澀一笑,提起那隻禮物箱,上面還濺上了我的血。
“阿虔,我們那的習俗是結婚當天新娘給新郎準備禮物,新郎摸出來是什麼才可以娶新娘哦。”
哥哥挽起袖子:“我看看老婆為我準備了什麼禮物。”
指尖觸到我的臉皮時,他蹙了蹙眉。
接著是我的眼珠,也許是哥哥動手幅度太大,眼珠嘰裡咕嚕從箱子缺口滾了出來,掉到地上。
“Surprise!”
“這是,人的?”
“嗯。”
哥哥打開禮物箱,裡面有一張我的臉皮和眼珠,已經面目全非看不出樣子。
“怎麼把人弄成這樣了?”哥哥的臉色不太好看。
時晴牽著哥哥的胳膊撒嬌,一臉委屈:“她罵我,還咬了我的手。”
她抬抬胳膊,露出手掌上一小圈齒痕。
“那也不能下手這麼狠啊,身體剩下的部分去哪了?我答應過年年不會再沾血的。”
“反正人已經死了,我就把她給我表哥配陰婚了,我知道這次做的有點過了,可是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還說年年妹妹是個死瞎子,我太生氣了,就沒忍住。”
果然,哥哥在聽到我的名字後臉色冷了下來。
時晴旁邊幾個女人也趁機添油加醋道:“就是,這個賤人罵晴晴姐不得好死,她還謊稱自己是年年,她怎麼配!”
時晴也趁機躲進幕虔懷裡:“阿虔,人家嫁給了你,肯定也把年年當作自己的親人,罵我沒關係,可我就是聽不得她這樣說年年。”
我哥冷笑一聲,渾身像是被無盡的寒意籠罩:“吳秘書,找人把這張臉皮做成人面鼓,正好年年在最近想學樂器,就送給她做禮物好了。”
“剛才的話,你們都嚥進肚子裡,要讓我妹妹聽到一點,我扒了你們的皮。”
幾個女人唯唯諾諾點了幾下頭,半點沒了剛才在我身上的威風。
我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吳秘書帶走,拼命地攔著他,大喊哥哥,那就是我。
可是他根本聽不到。
哥哥牽起時晴的手,又變回了剛才的溫柔語氣:
“快去換上婚紗,等年年到了我們就開始儀式,她想見你很久了,這次來還給我們帶了禮物作為驚喜,你先洗洗你身上的血腥味,一會別嚇著她。”
時晴乖巧地點點頭:“好啦,你真是個大妹控,我肯定不會給你丟人噠。”
“對了,你還不知道死的那個賤人是誰吧?。”
“她就是這幾天勾搭你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