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去世得早,我一直跟在小姨身邊長大。
她卻不知道我跟她的閨蜜言黧地下戀三年了。
一次醉酒後,言黧用迷糊的眼神看著我:“你這個年紀,應該配一個差不多大的,不然我給你找一個?”
我目光深沉地點頭應了:“好啊。”
因為前世我沒有答應,甚至勇敢地昭告天下說我愛她。
在家人的逼迫下,言黧只能嫁給我。
可婚後她對我幾近冷淡,甚至我心臟移植手術當天。
言黧都在陪著白月光滑沙。
勉強得來的愛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乾脆利落地答應,讓言黧愣住了。
她過了好半晌也沒反應過來,本來就因為喝酒模糊的眼神更加暗沉。
被包間的搖曳燈光映照著,竟顯露出兩分脆弱來。
可也只有片刻,目光已經冷冽如冰。
“你知道自己剛才說什麼嗎?”
我半躺在沙發上,眼神沒有一絲波動:“嗯。”
其實這不是她第一次跟我這樣開玩笑了。
每次我都會跟她撒嬌打岔,反正不會聽她把話說完。
甚至會強行親上去,讓她沒有多餘的心思想著怎麼跟我分手。
每一次都很管用。
因為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對她有多大的誘惑力。
可我現在不想強求了。
或許是察覺我的態度不對,言黧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
她的手覆在我的手上——溫熱,柔和。
是我曾經最愛的。
可現在我只是藉著喝酒的動作把手抽回來。
言黧狠狠皺眉:“路星辭,你——”
包間的門被人猛然推開。
她下意識往後退,跟我拉開距離。
小姨從外面走進來:“言言,我剛才在外面看到你前男友了,他喝醉酒跟人打架呢。”
言黧猛然從沙發上起身,不忘吩咐我一句:“報警!”
我沒動,只是繼續喝我的酒。
小姨不輕不重地拍了我一巴掌:“趕緊報警,不然你最喜歡的言黧姐姐就要被欺負了。”
我嚥下一口酒,無所謂地笑道:“這裡是她的地盤,誰能動她?”
小姨以前一直疑惑我為什麼總叫言黧姐姐。
那是因為我以前覺得如果我叫她姐姐,我們的距離會更近。
可她總是在我叫她姐姐的時候解釋我叫所有單身的女性都是姐姐。
我知道她是警告我不要亂說。
因為,我跟她的感情上不了檯面。
既然不能上臺面,就不上了吧。
小姨卻有些擔心,跟上去了。
我只能也跟出去。
小姨調侃我:“還是擔心言黧姐姐?”
我搖搖頭:“她不用我擔心,我是怕你受傷。”
走廊很安靜,言黧聽到了我的話。
她猛然抬頭看過來,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
我卻只是看著她扶住的男人——賀雲。
聽說兩個人分開只是因為家裡人覺得門不當戶不對。
分手的時候兩個人都很痛苦。
甚至到現在,言黧心底的人一直是他。
看他受傷,一直雷厲風行的言黧都慌了神。
“夢菲,怎麼辦?”
小姨讓人報警又叫救護車,都安排好後才笑道:“言言,你這麼放不下他,乾脆複合好了。”
“你現在是總裁,以前的顧慮都不是——”
言黧提高聲音打斷小姨的話:“你想多了,我跟他不是你們看到的這樣。”
她絞盡腦汁解釋:“這是我的地方,他要是在這裡受傷,不是砸我的場子嗎?”
解釋的時候,她看著我和小姨。
但我知道,她主要是在看我的反應。
我扯出一絲淺笑:“言姨,救護車到了,你先去忙吧。”
言黧聽清我的稱呼之後,眼睛猛然瞪大。
“你叫我什麼?”
“言姨,賀叔叔好像很疼。”
只一句話,就把她的注意力拉到了賀雲身上。
她扶住賀雲往外走,卻還是忍不住開口:“不是說好了沒結婚的都叫姐姐嗎?”
“下次別亂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