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一次兩次三次,慢慢地,沈箏為了顧隨之和我吵架成了家常便飯,而我的道歉也成了日常行為。
甚至在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她都為了給顧隨之求一隻平安符而忘記了,她陪著顧隨之在寺廟裡呆了一天。
而我在預訂的餐廳等了她一晚,什麼都沒有等到,只等到了她發的朋友圈:“你的平安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配的是她和顧隨之的貼臉照片。
我看著我們的感情裂縫越來越大,直到三個月前,她哭著說她被確診了白血病,如果沒有合適的骨髓,她就沒命了。
而如今,我才知道,在她和顧隨之演的這場大戲裡,我就是那個最大的丑角,惹人笑話,矇在鼓裡被耍得團團轉。
我想到我為了她的病擔驚受怕,得到自己骨髓配對成功時候的喜悅,現在都成了一個大笑話,她的病居然是假的,她甚至為了讓我捐贈骨髓給顧隨之,設了那麼大一個圈。
我的眼淚掉了下來,這五年的感情終於走到了盡頭。
她那麼想得到我的骨髓救她的白月光,就讓我送她一份大禮好了。
因為沈箏假裝生病,她得一直在醫院住著,想必她利用了她在醫院做院長的表姐,才能這麼便利地設下這個局,做到了天衣無縫,也好,她要假裝住院不在家,我也正好可以收拾東西離開。
雖然結婚五年,但是因為沈箏的小公主病嚴重,房間都是按她的喜好來佈置的,我的東西很少,一個行李箱都收拾乾淨了。
我拎著行李箱到了醫院,沈箏正從病房出來,看見我手裡的箱子,一愣:“你住院拎個箱子幹嘛?”
我笑了一下:“就是免得麻煩,不是要住一星期嗎,我把常用的東西一起帶來了。”
我看著她手裡的保溫壺,她有些慌亂地說:“哦,早上給你煮粥煮多了,裝了一半給隨之。”
我笑笑:“那我也一起去看看他吧。”
顧隨之聽到推門聲,高興地抬頭:“小箏。”
看到後面的我,笑容凝住了:“時安也來了。”
沈箏上前將他扶著躺下:“你起來幹什麼?醫生不是說要好好休息嗎?”
顧隨之笑道:“我想著你快到了,想去接一下你。”
沈箏嗔怪道:“我還不會自己走上來啊,你只管好好休息。”
我假裝關心地問:“隨之住院也挺久了,到底什麼病啊。”
沈箏臉色慌亂地說:“他就是頭暈,有些貧血,醫生說住院一段時間,好好養著就行。”
我像突然想起來地問她:“啊呀,我的體驗報告昨天剛出來,說我有貧血,貧血能做骨髓移植嗎?”
我話音一落,看著沈箏的臉色劇變,一把衝向了門外,直奔醫生的辦公室。
我靜靜走到醫生辦公室門外,聽到裡面的聲音,醫生說:“供者如果有貧血我們不建議他骨髓移植,對他身體是有損傷的。”
“最好等他身體恢復了,沒有貧血了再做骨髓移植。”
沈箏著急地說:“那對患者身體有沒有影響。”
醫生搖頭:“那倒沒有。”
沈箏笑了:“那沒問題,供者身體好得很,就算貧血做骨髓移植,也沒有關係,他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