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合同真的值得他這樣去做嗎?
我原本以為,有一個溫馨的小家就足夠了。
什麼陳氏集團,我都不在乎,只要沈竹在我身邊就夠了。
換做以前,沈竹絕無可能這樣做。
“陳意禮,欠你的,我都還了。”
“該贖的罪我都贖了。”
回家的路上我和沈竹誰也沒開口。
那塊淤青紅的發紫,成了沈竹自以為的勳章。
車窗外也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彷彿預示著這場悲劇本就不應該存在。
隨著尖銳的暴鳴聲再度在我耳邊響起,我才怔過神來。
沈竹脖子上青痙赫的凸起,溫紅已經到達了耳根。
“陳意禮,你還想怎樣?”
我嘴角一抽,所以沈竹是以為將他欠我的全部還給我了嗎?
看著他的模樣,和以前如出一轍。
“沈竹,我不想怎樣,離了吧。”
沈竹瞪大了雙眸,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離婚。
“你說什麼?陳意禮。”
“離婚。”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包含了太多太多,恍然間,這十年便結束了。
不知是欣喜還是癲狂,沈竹面上纏綿著一種難言的黏膩。
“陳意禮,你想好了?”
我攥緊手指,嘴皮微微張開。
“想好了,離婚,公司股權歸我。”
沈竹笑了,笑的淡然。
“所以,你就是為了公司股權是嗎?”
“那我剛剛做的這些算什麼?小丑嗎?”
我上前走了幾步湊到沈竹身旁,此刻我可以聽到他的呼吸。
“算你為了這十年為我贖罪。”
“你不是說,就當為我贖罪了嗎?我成全你。”
沈竹的嘴巴都快要被他咬出血來。
“你”
沈竹最終還是沒忍住,一拳打在了我臉上,我吃痛只能往牆角縮去。
“你找死!”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陳意禮,若是沒有我你還能什麼事不幹在家中待著?”
“要不沒有我陳氏集團會活過來?”
“要是沒有我你現在還在荒野!”
沈竹的腳不停揣著我全身。
難以啟齒的疼痛感席捲而來,我根本來不及思考什麼。
同往常一樣,不…這次不一樣,這是他打我的最後一次,從今往後,他不可能再碰到我分毫。
“沈竹,你打吧,就當我為了當初你在荒野救我的贖罪了。”
聽見這話,沈竹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尖。
“你個賤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隨著時間的流逝,沈竹停了手,點燃了一根香菸。
“陳意禮,從今往後,我們兩沒有任何瓜葛。”
我淡笑一聲,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兩個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沈竹摔門走後,看著門的方向,我只感覺一陣解脫。
從今往後,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束縛住我。
地上滿是沈竹砸爛的東西。
我鬼使神差的開始收拾起來。
很快便在地上發現一個u盤,這個東西絕不屬於我家。
將u盤打開以後,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只見沈竹身著一襲白色的睡袍,臉上滿是笑意。
而在角落,一個穿著水手服的女人出現在鏡頭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