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強裝鎮定地躲到廁所去聽，卻忘了機器人的聽力超越常人的發達，蘇悅嬌柔做作的聲音我聽得一清二楚：
「顧深，我警告你，你不準睡那個傻機器人！」
「不要忘了前年大年夜你睡了我姐之後，是怎麼跪地三天求我原諒的，這次你還敢的話，我一個月都不會理你的！」
「等我，我過來給你瀉火。
」
電話一掛斷，心虛的顧深反而表現出巨大的熱情，急不可耐地撲倒我在床上，撕爛睡裙，好像迫切地想跟我在一起。
另一隻手卻悄悄摸上後腦勺，按下關機鍵。
我陷入死機。
等我再醒來，身體不是在床尾，就是在窗臺上，被擺成不同詭異的姿勢，像架子像凳子。
我昨晚又被無情取樂了。
我嘴角扯出一抹帶苦意的笑，頭上還套著半截蕾絲內衣。
這股嬌氣到劣質的香味味一定是蘇悅的。
我攥在手裡，出了神，極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他們兩個是如何在我身邊翻雲覆雨的。
眨眼的一瞬，臉上有了溼意。
忽然一個驚喜的聲音在身前響起，顧深連聲音都在顫抖，「小曼，你哭了？」
我錯愕抬頭，來不及擦去眼角的淚，就迎上了顧深期冀的目光，他迫切湊到我跟前看，「你真的哭了！」
「小曼，是不是你回來看我了？」
我的心一沉，機器人是不會哭的。
萬一被顧深猜出來我覺醒了
我極力壓抑住慌張，眼神不可避免地落在他赤裸上身的紅痕抓痕上，一道道都是昨晚他不軌瘋狂的證據，脫口而出：
「顧深，你怎麼擦破皮了？小曼為你上藥。
」
刻意帶上機械感的聲音一齣，顧深呆在當場，周邊的氣壓瞬間變低，陰著臉看我起身拿來了醫藥箱。
朝夕相處兩年，我當然知道顧深已經生氣了，卻假裝不知，仔細地在紅痕上塗著碘酒：
「吹吹就不疼了，顧深。
」
下一刻，顧深發狠抓住我的手腕，雙目猩紅：
「蘇曼，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代表什麼？」
「我要你生氣，懂不懂！」
我垂下眼，我是生氣的，只是顧深不再值得生氣了。
「顧深，小曼是E41型機器人，是不會對主人生氣的。
」
我執意要給顧深繼續上藥，沒想到直接惹惱了他，顧深惡狠狠地將我扇翻在地，一腳踹在我胸口：
「滾！噁心人的東西！」
「你不要後悔！」
說完，他起身打開了客房的門，潔白的床上蘇悅睡眼惺忪地坐起，還沒反應過來，又被顧深壓在身下。
蘇悅笑著錘他，「顧深哥哥，你昨晚把人家弄得好累啊，怎麼這麼早還來？」
顧深沒有說話，只是一味地埋頭。
很快，男女的喘息聲響起了起來，躁動得令人不安。
冷漠觀戰的我撥通了AI公司的電話，說明了自己想加入他們的心理援助計劃。
畢竟等格式化開始後，毫無記憶數據的機器人在街上晃是很危險的。
電話那頭的教授開心得直拍手，「太好了，我們就需要像你這樣能體會人類情感的機器人加入我們的項目，幫助一起引導有心理疾病的人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