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蔣薇薇出席的場合,顧晚舟都緊緊陪伴在他身邊,連視線都不會分給我一次。
彷彿他倆才是密不可分的一對,其他人都是多餘的第三者。
我一直自欺欺人地認為,只要孩子一出生,顧晚舟或許就會被父愛喚回記憶,重新回到我身邊。
可就連這份卑微的期待,如今也被他親自扼殺!
在我失魂落魄的時候,宋姐紅著眼睛走到了我的身邊。
“夫人,我跟顧總說了你的情況,求他回來看看你,卻反而被他罵了一頓。”
“他說你不過是演苦情戲,挾恩圖報,想逼他低頭。”
“根本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再打便一直不接。”
她越說語氣越低沉,甚至抹起了眼淚。
“你還懷著孕呢,顧總怎麼能這麼狠心,明明幾個月前還好好的。”
我的嘴角譏誚地勾了勾。
是啊,幾個月前,剛知道我懷孕的顧晚舟高興得像個得到心愛禮物的大男孩,抱著我轉了好幾個圈,捧著我的臉親了又親。
我嘴刁,懷孕後因為不適更是吃得少。
為了哄我多吃一些,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顧晚舟,為我學會了做菜。
哪怕手上不是刀痕就是燙傷,他也從沒抱怨過一句,只盼著我能多吃一口。
為了準備了孕期和生產時所有可能需要的東西,細心的程度,連我親媽都自嘆不如。
每天結束工作回家,便趴在我的肚子上聽寶寶的動靜,念童話書給寶寶做胎教。
但就是這樣一個好男人,在那場“車禍”之後,冷冷推開了哭著想要抱住他的我。
“這位女士,我根本不認識你,請你自重!”
蔣薇薇一齣現,他就衝上去,像抱著戀人一般將她攬入懷中。
有了失憶這層遮羞布,顧晚舟便更加不需要在乎我的感受,時常當著我的面就與蔣薇薇如膠似漆,恨不得貼在一起。
為了救治蔣薇薇的白血病,顧晚舟更是三番五次命令還在懷孕的我去做配型,只因我們都是萬中無一的熊貓血。
曾經看到我手指破皮都會心疼不已的他,現在就算看到我被抽骨髓抽到流產,也沒有皺一下眉頭。
如果顧晚舟真的失憶,我尚且能安慰自己,至少他對我曾經的愛不是假的。
可如今,我已經分不清,他到底有沒有真的愛過我。
就在我垂淚不語的時候,大門突然傳來砰一聲被踹開的巨響。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沙發走來,宋姐欣喜道:
“顧總,你總算回來了,夫人她”
宋姐的話沒有說完,便被“啪”一聲巴掌聲打斷。
顧晚舟往我臉上狠狠甩了一記耳光,抓住我的衣領,兇狠地瞪著我。
“該死,你做了什麼手腳,薇薇用了你的骨髓竟然暈倒了!”
他眼神兇狠,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我有些茫然。
分明是他逼著我捐骨髓的,也是他找的醫院,他找的醫生。
現在出了事情,他怎麼還好意思來逼問我?
“我怎麼知道?”
我剛想解釋,卻被顧晚舟狠狠地推倒在地。
“毒婦!肯定是你沒有按照醫生的要求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