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父親噩耗時，他已下葬十天。
我質問傅景，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說：“玥玥，我是為了你好。”
“你打完孩子的身體這麼虛弱，我怕你出什麼意外。”
所以我錯過了父親的最後一面。
記憶裡傅景的模樣和眼前人重合。
我才發現，傅景又到了別院。
還沒等我有任何反應，一個清脆的巴掌迎面而來。
“謝玥，我才知道，你竟然是如此歹毒的一個女人！”
我怔愣在原地。
傅景的指責劈頭蓋臉的襲來：“你不知檢點，甘願來做我的外室，是你自己放蕩不堪，和婉婉有何關係？”
“你為什麼要散播婉婉的謠言？”
“現在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未婚先孕，你高興了？”
“自甘下賤是你自己的選擇，你為什麼要敗壞婉婉的名聲？！”
半邊臉的麻木讓我腦袋懵懵，但我還是下意識反駁。
“不是我沒有”
“你沒有？除了你，還有誰盼著婉婉不好？而且，只有你知道婉婉有孕的事！”
茯苓扶著我，憤懣不平地想要替我爭辯，卻被我拉住。
“如果王爺堅持把髒水潑到我身上，我也沒有辦法。”
“不過…”我抬頭，臉上帶著清晰的巴掌印，因為劇烈的打擊，視線有些模糊不清。
“如果王爺覺得，”我一字一頓道：“我做王爺的外室是自甘下賤放蕩不堪不知檢點…”
“那謝婉身為未出閣的女子，和王爺苟合懷孕，難道就比我好到哪裡去嗎？”
“說她未婚先孕難道不是真的嗎？！”
“啪——”又是清脆的巴掌聲。
我的兩頰都火辣辣的。
“果然是你，你個惡毒的女人！”傅景怒不可遏：“婉婉和你不一樣！”
我卻冷靜得可怕：“以王爺的手段，找到證據不是難事。”
“如果王爺覺得是我，那我認下來便是。”
“但我只想問王爺一件事。”
我抬頭，努力看著他的神色：“謝婉有了身孕，王爺便這樣為她討回公道。”
“那如果我又有了我們的孩子呢？”
傅景盯著我看了許久，逐漸冷靜下來，說：“自然是繼續打掉，還用我繼續教你嗎？”
他沉默了一刻，在離開前留下一句：“你不要和她比，你們已經沒有任何可比之處了。”
京城裡關於謝婉的傳言被壓了下來。
我早就說，以傅景的手段，他調查和處理的辦法多得是。
只是他認定了是我。
而後，又傳出了他和謝婉要定親的消息。
一連數十日，我都沒有再見到傅景，想必他在籌備和謝婉的婚禮。
只是中途，他派人送來過一盒藥膏。
據說是用來消腫止痛的。
但我沒用。
傅景因為這場親事忙得滿京城皆知時，另外一個當事人卻堂而皇之出現在我面前。
謝婉站在別院的小院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最近景哥哥比較忙，沒時間來看望姐姐，擔心姐姐感到無趣，我特意來看一看。”
“沒想到，當初姐姐甘願放棄尊貴的將軍府嫡女身份，就是來過這種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