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小區舉辦親子聯誼賽,我因為加班錯過第一場。
等我忙完趕到後,卻看到他們父子的腿和小青梅綁在一起。
兒子猛的推開我:“阿姨,請你讓一讓,別擋著我們!”
老公笑了下,扶著小青梅蹦蹦跳跳往終點跑去。
我忽然就覺得沒意思了。
“沈言,我們離婚吧。”
他小心翼翼的擦拭獎盃,頭也不抬,“兒子一句玩笑話,你當媽的還計較?”
見我沒說話,沈言繼續說道:
“兒子你不可能帶走。”
“他是我們沈家的孩子。”
沈言坐在書桌後面,平淡的語氣透露著傲慢。
如果是十年前的我,或許會十分惶恐害怕,但是現在我也能神態自然的與他對峙。
拿出一疊文件後,我平靜的開口:“你放心,我不會爭奪他的撫養權。”
“這些是房產證和股權轉讓協議,算是我對他撫養費的補償。”
沈子非雖然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卻對我一點也不親近。
一開始我只當是對他的陪伴不夠。
直到後來他開始對我冷漠疏離,再也不願喊我一聲媽。
沈言看著我的眼神有些複雜,但仍是裹挾著冷漠。
“霍青冉,如果你是因為那天的比賽,我可以向你道歉。
我當時只是不想讓兒子傷心,他太想贏了。
“
我垂下眼眸,不想再聽他的辯解。
他始終認為,我是因為那一場小小的比賽。
昨天公司緊急加班,我沒能及時趕到現場。
開完跨國會議後,我急匆匆返程正好趕上他們的後續比賽。
兒子事事都要爭第一,我顧不上地面的寒冰,直接脫下高跟鞋走上前。
結果迎來的卻是當頭一棒。
只見他們父子的腿和小青梅綁在一起,模樣十分親密自然。
蘇小小是沈言家保姆的女兒,他們兩個自小一起長大,是名副其實的青梅竹馬。
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沈言極不情願。
最後,讓他同意的唯一條件,就是讓蘇小小住在我們家隔壁。
我在公司加班時,蘇小小經常出入我家,和沈言父子關係極好。
沈子非也是從那時開始與我疏遠。
我控制不住向前走去,結果兒子猛的推開我:“阿姨,請你讓一讓,別擋著我們!”
老公笑了下,扶著小青梅蹦蹦跳跳往終點跑去。
我被推的踉蹌幾步,不知該作何反應。
直到比賽場上傳來歡呼,沈子非抱著沈言和蘇小小大聲歡呼,激動的喊“爸爸媽媽“時,我才回過神。
冬日的地面冷的發硬,直到心臟傳來陣陣刺痛,我才發現雙腳已被凍僵。
這個家裡誰才是外人。
我早該明白的。
我懶得再爭辯什麼。
只是平靜的叫來律師,將房產過戶和股權轉讓全權交給他們處理。
沈言態度依舊沉穩平淡。
打量我幾眼後,立即在文件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就此,我們徹底沒了瓜葛。
這段緊箍住我們十年的婚姻,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結束。
“你以後可以繼續住在家裡,股權轉讓這麼大的事必須要經過爸媽同意,這都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