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揹著我偷偷摸摸在一起就算了，如今還跑到我面前耀武揚威，要點臉行嗎？”
話落，周圍乘客看兩人的目光變得鄙夷，小聲對他們指指點點。
本性被揭穿，林又又和陳志遠異常難堪，臉都變成了調色盤，紅一陣白一陣。
林又又惱羞成怒，用力扯住我的盤發，惡狠狠道：“你血口噴人，別以為這麼說，就可以不用賠我包錢了！”
陳志遠也反應過來，朝我小腹上重重踹了一腳，震得我五臟六腑生疼。
“你有證據嗎？就在這胡說八道。”
他開始大聲嚷嚷：“乘務長在哪？你們就是這麼對待頭等艙貴賓的？我要投訴！”
聽到聲音，平時就和我不對付的乘務長立馬小跑過來。
逮到這麼個好機會，她自然是不分青紅皂白對著我一陣責備。
“何璐，你怎麼工作的？連頭等艙貴客也敢得罪？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還不趕緊給貴客道歉。”
聽見乘務長諂媚的話語，林又又更加囂張。
“這服務員害我不小心將水灑在包上，我這包七萬塊，今天她不給我下跪磕頭道歉，我絕不放過她。”
乘務長悄悄將指甲掐入我的肉裡，用目光逼視著我。
“何璐，趕緊下跪道歉，否則我會向總部申請記你大過，讓你降薪停飛！”
這三人咄咄逼人的語氣和誓不罷休的目光，讓我進退兩難。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放棄這份工作，出了這口惡氣。
但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否則我還不上銀行貸款，抵押物房子就會被收走。
給陳志遠借的四十萬，很大一部分是我貸款來的。
在我還未反應過來時，陳志遠已經走到我跟前，狠狠踹了腳我的小腿。
我膝蓋一軟，盡然直直下跪到了滿是碎玻璃的地板上。
尖利的玻璃透過絲襪刺進我的肉裡，疼得我眼冒淚花。
可偏偏陳志遠還壓著我，不讓我起來。
他按著我的腦袋，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弄壞我女朋友的包，你今天必須把這個歉道了。”
膝蓋上的疼痛和肩膀上的力道讓我感到了濃濃的屈辱。
我視線模糊，嘴唇氣得發抖，死咬牙關一言不發。
“還不道歉是吧？”
這次，陳志遠真的動怒了，他按著我的頭就往滿是玻璃的地板磕。
一塊碎玻璃刺破我臉上的肌膚，流出血痕。
周圍乘客看不下去，想為我求情。
可卻被兩人的囂張給嚇退。
他們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都不出聲。
而乘務長則一臉鄙夷，還裝作一副顧全大局的模樣。
“何璐，趕緊給貴客說對不起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嚴重損害公司形象了？”
周圍也有人小聲勸。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還是道個歉吧。”
周圍的一切都讓我氣得渾身發抖，但腦子不自覺想到欠下的鉅額貸款。
“對不起！”
在眾人的期待下，我終於咬牙切齒吐出這三個字。
得到滿意的答案，林又又的笑聲很是得意。
“這樣就對了嘛，何璐，你早該道歉的，幹嘛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