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麗指控我為了獎學金,惡意造謠她校園霸零,對她的名聲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因著情節惡劣,情況很快驚動了校長。
得知消息,校長連我的辯詞都沒有聽,便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對我造謠生事損毀他人名譽毆打師長影響學校聲譽等惡劣行徑表達了嚴厲的斥責。
隨後,他為表公正,立馬對我進行了開除學籍處理。
我試圖求助過警察查明真相,但當時並沒有監控以及相關證據,警察也沒有辦法出手幫我。
還是負責出警的女警以包紮為由,將我帶離了學校。
“阿姨知道你這次受委屈了,只是,嚴家勢大,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還是以安全為主。”
“能勇敢報警,你做的已經很棒了。”
警察阿姨溫聲說著,細心給我處理了傷口,還請我吃了一頓餃子。
聞著鼻尖的香氣和皮膚上殘留的溫熱以及阿姨安撫我時的懷抱,這些都五一不讓我想起我過世的母親。
然而這一切的思念,都在阿姨接到女兒的電話後,達到了頂峰。
“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媽媽這邊還有點事,等媽媽忙完就回去陪我家寶貝好不好?”
阿姨的聲音溫柔又寵溺,聽得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早逝的母親。
記憶中,她也曾這麼溫聲細語的哄著我吃飯睡覺。
唯獨爸爸追悼會的那次,向來溫和的母親哭的歇斯底里。
像被全世界拋棄一樣,質問父親為什麼要食言。
“你不是說要平安回來嗎?你怎麼能食言啊!以後我該怎麼辦啊!”
自那之後,媽媽像變了個人般,再沒有像從前那樣哄我了。
後來,媽媽承受不住思念的痛苦,申請前往邊疆陪伴爸爸。
卻在思索再三後,將我留在了市內。
她說過,等那邊安定好了就接我過去住的。
可是她也食言了,只留下了功勳章和遺照給我。
思念如同洪水般湧來之際,我的眼淚也混合在湯裡,鹹得讓人更想哭了。
媽媽,對不起,我可能沒辦法跟你和爸爸一樣,為祖國發光發熱了。
媽媽,我連書都讀不上了,你可以別怪我嗎?
媽媽,你可以回來嗎?那邊不安全也沒關係,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吃完飯收拾好情緒,我感謝過女警阿姨後,認命的回學校收拾了東西。
可宿舍樓下熟悉的嬉笑聲,卻讓我升起了不大好的預感。
下意識的,我衝去了人群最嘈雜的中心點。
站在火堆旁的嚴麗和跟班們嬉笑著將地上散落的東西,一件件扔進火點中。
燒焦的書本已經燒的只剩半邊的舊書包看得我眼眶通紅。
“喲,可憐蟲來啦~這些東西聽說你都不要了,我給你燒了,不用太謝謝我啊。”
嚴麗說著,當著我的面,把爸媽留下的功勳章,扔進了火堆裡。
“不要!!!”
我瘋了一樣用鞋滅火,將功勳章撿起,小心翼翼的將看不出原本面膜的功勳章抱在了懷中。
灼熱的痛感和菸灰覆蓋住了我的雙手,臉上不知何時染上的灰黑讓我看起來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