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當天,女友的竹馬帶著我弄丟的祖母綠玉佩出現,哄得她喜笑顏開。
女友當即決定換了新郎,以示對我的懲罰。
在我提出查看監控時,竹馬斷然決絕,還反口汙衊我為了錢私下把玉佩賣了。
女友不聽我的解釋,堅決維護竹馬,甚至還要我讓出首席小提琴手的位置當做對他的賠禮。
“孟雲霆,你現在道歉,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押上了我的前途和夢想,想逼著我又一次低頭。
但這回,我不會再讓步了。
“首席和新郎的位子,我都不要了。”
“既然你不願意跟松清道歉,那首席的位子也別要了!”
顧雨彤冷厲地掃了我一眼,怒氣未消。
我看著顧雨彤,嘲諷地勾起嘴角。
反正首席的位子她早就想給許松清,只是缺少一個合適的理由罷了。
我脫下新郎外套,直接丟給許松清。
“首席我不要了,新郎的位子我也不要了。”
“你不是決定了和他結婚嗎?祝福。”
顧雨彤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皺眉,不悅道。
“你這又是在鬧什麼!不過是讓你道個歉,你真要逃婚?”
說要換了新郎的人是她,我同意了現在翻臉的也是她。
我心底生出一股疲憊,在一起七年,我已經太累了。
不過是要求查一下監控,她就大發雷霆,彷彿我這話有多過分,傷害到了她脆弱的竹馬。
掃到許松清胸前佩戴的祖母綠玉佩,我平靜道。
“既然你鐵了心認為玉佩是我賣了,又何必跟我這個騙子結婚?”
沒想到我居然會頂撞她,顧雨彤臉上一下子陰沉下來。
“雨彤,算了吧。
孟雲霆是窮苦人家出身,想賣了你的家傳寶物換錢也能理解。”
許松清拉著顧雨彤的手,連忙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面孔,話裡卻字字帶刺。
“畢竟和咱們不是一個階級的,眼界是窄了點兒。
還好我遇到,把玉佩贖回來了。”
聽到他的話,顧雨彤氣得臉色通紅,當著眾人面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孟雲霆,你看看你這個窮酸樣!連這點兒錢都要貪,跟我在一起我哪裡虧待你了嗎?”
看著她這幅怒不可遏的模樣,我心裡湧起一陣悲涼。
七年感情,還是抵不過她竹馬幾句話。
拿到那枚玉佩時,我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
那枚祖母綠玉佩是顧家給未來兒媳、女婿的信物,拿到它,代表著顧家正式接納了我。
我知道她家裡一直嫌我家境一般,夠不上顧家的門檻。
七年來我勤學苦練,才終於以國內首席小提琴手的身份,讓他們高看一眼,得到認可。
顧雨彤挑眉,邀功道。
“我跟母親不知道說了多少好話,她才同意我們的婚事。
你可要把這個收好了!”
我喜不自勝,當下承諾會好好保存這枚玉佩。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枚玉佩竟然在婚宴當天不翼而飛。
顧雨彤得知這件事,勃然大怒,指責我沒有上心。
我心急如焚,將屋裡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
可就在這時,許松清帶著那枚玉佩出現,當眾指責我監守自盜。
說我偷偷將這枚玉佩賣了換錢,還好被他遇到把玉佩贖了回來。
他和顧雨彤是青梅竹馬,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顧雨彤向來對他無所不從。
聽到這話,顧雨彤連給我澄清的機會都沒有,當即決定取消同我的婚約,跟許松清在一起。
前來觀禮的賓客對我指指點點。
“窮人出身,就是眼皮子淺,什麼錢都想貪。”
“表面看著倒是光鮮亮麗,沒想到是個小偷!”
“我早看出來他是個鳳凰男,就是為了錢才跟顧雨彤在一起。”
眾人將我貶到了泥裡,顧雨彤只是冷眼看著。
我心下一片苦澀,為了這場婚禮,我準備了許久,連幾場重要演出也都推了。
這枚玉佩我更是精心保管,怕今天人多手雜不小心磕碰了,這才將它放在頂樓的房間裡鎖上,怎麼可能會丟?
我當即提出要查看監控,可沒想到我剛一說,許松清就不幹了,他神情裡閃過一絲慌張,拉著顧雨彤的手委屈道。
“你的意思是,我在故意汙衊你嗎?雨彤你是不是也是這樣看我的?我知道,孟雲霆一直看不慣我,覺得我礙眼”
他越說臉色越蒼白,顧雨彤心疼得不行,連忙打斷了他的話。
“你瞎說什麼呢?我難道還不知道你的為人嗎?”
轉過臉,顧雨彤已經換了一副不耐煩的神色。
“你怎麼張口就汙衊松清?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真可笑,我被汙衊時她冷眼旁觀,連自證都不讓我自證。
可許松清一露出委屈的模樣,她立刻護在身前。
我這個未婚夫,在她心裡的分量只怕還不如一條狗!
“跟他道歉!”
顧雨彤冷冷看著我,在眾人面前逼著我低頭。
我不肯退讓:“我要看監控錄像!”
顧雨彤急了:“你”
一個聲音忽然打斷了顧雨彤的話,語氣平靜。
“既然要看,那就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