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邀請旁聽一場離婚官司時,意外發現被告是我剛訂婚的男友。
然而原告女生中途突然宣佈撤訴,還將我和男友的親密照撒滿全場。
面對全場人的指責謾罵,我根本沒心理會。
只是紅著眼要求男友給我一個解釋,可他卻一臉無所謂說道。
“蠢貨,你被她算計了!”
那一刻,我的心跟隨著佈滿謊言的愛情一同死去。
只是我離開後,男友怎麼卻瘋了?
……
“現在的小三真囂張,還敢當眾出席,真是不要臉!”
周圍的辱罵聲無孔不入,像無數根針一樣刺進我的耳膜,震地腦袋嗡嗡作響。
我垂下頭,在滿天謾罵聲走出去,卻看見裴思軒一臉笑意。
他颳了刮許溫甜的鼻尖,語氣無奈卻透著絲寵溺。
“下次我可不陪你玩了,我們只是聯姻而已。”
許溫甜沒接茬,摸了摸脖子處的紅點。
“這些證據可告訴我,你對我不只是聯姻而已,下次再被我發現你和那女人走近,我可饒不了你!”
氣急攻心,被強制壓住的情緒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來。
我癱倒在地面,費力地咳嗽,每一咳都像是要咳出無盡鮮血般。
裴思軒下意識躲遠,生怕被我玷汙。
管家如約來接我,瞧見這一幕連忙將我扶起,暗地裡替我打抱不平。
“小姐,你之前因為發燒落下肺疾,可千萬不能動怒啊!”
話落下的瞬間,裴思軒終於願意捨得分給我一個眼神。
他神色有些動容,彷彿想起了疫情爆發那年。
那年,裴思軒被感染倒在酒吧中。
大家一鬨而散,接連逃走,只有我不要命地衝進去,將他扛回家。
我端水喂藥,用冰毛巾給他擦試身體降溫,一刻也不停下。
那時,他眼中難得湧現愛意,一把將我攬入懷裡。
“盈盈,我們在一起吧。”
他不清醒時說的話,我卻當真了那麼多年。
最後我因沒日沒夜照顧他,撐不住倒下。
接連幾天的高燒不退,讓我留下肺疾。
等我醒來時,他劫後餘生地大喘氣,眼淚砸在我的手背上。
“太好了!盈盈你終於醒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為我受傷害了!”
轉眼過去,我現在每一個傷害都是他帶來的。
而那雙包含愛意的眼睛,我也再也沒見過。
裴思軒蹲下身,將我扶到車裡。
回家的路上,他一言不發,只是笑著回手機裡的信息。
看著他的信息霸滿屏幕,我不由感到心酸。
難怪他對我從來只會“嗯”“哦”,原來他的話都對別人說完了。
車子在家門口停下,我下意識去牽他的手,卻發現他已經一個人走遠。
是啊,他早就不會扶我下車,然後笑盈盈地說“小心”。
我坐在沙發上,麻木看著手機裡關於自己的熱搜。
群眾的辱罵不堪入目,把我標榜成千古罪人。
可真正的罪魁禍首卻完美隱身。
這個社會總是把罪惡指向女人,包容男人。
“在看什麼?”
裴思軒從廚房端來一碗潤喉湯,平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