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哭著打電話求助從事醫生的楚澤。
他卻平靜道: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阿念在做整容手術,我得陪著她,阿念只有我了,如果我不對她好的話,誰還能對她好呢?”
“你也這麼大的人了,要學會自己解決問題,能不能懂事些?”
“裴念那邊不是有楚墨陪著嗎?人家二人才是情侶,你一個明天就要結婚的人,總是跟在他們身邊是幾個意思?”
說著說著,我的聲音不住地顫抖。
“我母親就快沒命了,現在只有你能幫我,楚澤,算我求你了…”
見他不回答,我乾脆淋著大雨跑到了隔壁的整形醫院。
見到他的一瞬間,我直接跪在地上,哭著扶在他的腿間。
“楚澤,我知道這些年一直是我一廂情願,但你能不能看在馬上要成為我丈夫的份上,救救我媽!”
突然,一陣尖銳的女聲打斷了我的哀求。
裴念站在一旁,指著我哈哈大笑:
“沈顏姐姐,明天就要做新娘子的人了,能不能注意些形象啊?”
我驚訝她為什麼會站在這裡。
“裴念?你不是在做整容手術嗎?”
她炫耀式地擺了擺手。
“手術還沒開始啊,我內心還是個小寶寶呢,必須要墨哥哥和澤哥哥全程陪在身邊。”
“不過你還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你看看你身子底下的血,來了月經都不知道嗎?快別出來丟人現眼了哈哈哈。”
我捂住痛到發麻的小腹,驚恐地低頭看去。
只發現我走過的路,都留下了我的點點血跡,就連雪白的裙子都被染成了暗紅。
可我已經懷了兩個月的身孕,這血怎麼可能是因為月經。
對面的裴念翻了翻包,將一包衛生巾扔在我的臉上。
“給,算是我賞你的!”
“你剛剛在電話裡說的那些我都聽到啦,我也不是那種沒人性的,如果你讓我開心了的話,我也是可以把澤哥哥讓給你的。”
我懷著身孕,又向外輸了大劑量的血,如今的我連說句話都喘著粗氣。
“你要我怎麼做?”
裴念原本有一張漂亮的娃娃臉,卻因為曾經骨折過長得有幾分歪扭。
她望向我,皮笑肉不笑地開口:
“我最喜歡小狗了,如果你可以在地上打滾,學三聲狗叫,我就答應你。”
我向楚墨與楚澤投去求助的目光,卻發現他二人皆是一臉寵溺地看著裴念。
楚澤張了口,但是給裴念幫腔:
“阿念又不像你,她心思單純,想指使人,不拿出點誠意怎麼行?”
我心一橫,閉了閉眼。
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我就這樣在地上邊打著滾邊發出滑稽的叫聲。
裴念被我逗的呵呵直樂,可算是允許了楚澤離席為我母親做手術。
在手術等待的過程中,我暈了過去,等醒來時,身旁的護士對我說:
“因為您失血過多,孩子沒保住,請您節哀。”
而母親那邊,護士也告訴我,楚醫生已經盡力,可惜手術失敗,母親離世了。
我跌跌撞撞下了床,想見母親最後一面,卻被楚澤攔在了門口。
他將我緊緊摟在懷中,神色痛苦。
“你身子太虛弱了,要好好修養幾天,你母親的後事,就交給我吧。”
“即使你母親去了,但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