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趙以墨,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居然把這句話說出口了!我怎麼可以把內心的大實話說出來?
一瞬間,我後悔不已。
趙以墨正視我的眼睛,他臉上的潮紅迅速褪去:“呵呵,誰給你的膽子?”我唯唯諾諾,不敢再說一句。
一定是瘋了,我才會這樣向他開口要求。
而且我要的不是錢,居然是他的人!不要說他了,我自己都接受不了。
趙以墨饒有意味地上前撥弄我凌亂的頭髮:“你想要我做個男人?那你想讓我這個男人對你做些什麼?”
我不敢看他眼睛。
我心裡想的,他都知道。
得不到我的回答,下一秒,他的臉色變得凌厲起來:“實在缺男人,可以出去找,我不奉陪。”
我鼓起勇氣:“我是你的女人,你讓我出去找?”
趙以墨原本已經要拔腿就走,聽到這句,又退了回來:“我的女人?”
“對啊,你生意場上的人,都知道我們在同居。”
他冷笑:“那又怎麼樣?你偷偷揹著我去找,我也不會說什麼的,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高興就好。”
這話,我聽著怎麼跟威脅似的?不,一定是我理解錯了,他的意思就是——他根本不在乎我這樣的螻蟻做什麼。
“我頂著這張臉出去亂搞,你也願意?”這是我的殺手鐧!
我再不濟,也有跟影后七成像的臉蛋。
趙以墨笑得更加肆無忌憚:“你該不會以為,我留你在身邊,僅僅就是為了通過你,天天看她的臉吧?”
“難道不是?”
男人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直接走了。
也對,光光有張臉不夠,還得有影后的演技,如果他只是喜歡影后的外表,就不會是現在這麼瘋了。
話說回來,我似乎從來不知道他到底深愛影后哪一點。
應該不止一點吧,我真的好想好想見到影后本人啊!
我渾身沒力氣,失落地跌倒在座位上,在確認周圍沒有人的情況下,終於失聲痛哭泣起來。
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點都不帶停地落下。
如果現在有鏡頭對著我,一定是梨花帶雨,美到慘絕人寰。
可趙以墨不知道的是,表演老師從來最詬病的就是我的哭戲。
“你怎麼哭起來如此難看,就好像……吃了屎一樣。”
“老師,你吃過屎?”
“你,這就是一種比喻。
說你哭得極為難看。
你要不要照著鏡子,再好好練?”
“我為什麼要哭?我從小就不愛哭。
遇到難題,想辦法就好,哭能解決什麼?”
“不是,哭也是一種武器你懂嗎?”
“是嗎?”
“總之,哭戲這塊兒你還要練,能演好哭戲的演員,都不簡單的。”
“哦。”
“要帶感情!開始吧,醞釀!”
影后是那種說哭就哭,三秒落淚,還能精準控制眼淚從哪個眼睛裡掉落的演戲天才。
而我只要周圍有人,就完全哭不出來。
任憑我想象這輩子最難受的事,比如大學時爸爸重病去世又比如我媽在我爸去世後火速嫁了初戀生了兒子再比如我無數次被趙以墨折磨得心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