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齒,這護士果然在藥水裡動了手腳!
我強撐著發昏的腦袋,起身往開水房走去,腳步虛浮。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視線也逐漸模糊。
我感覺情況不妙,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扶著牆壁,踉蹌著走出病房。
卻在經過樓梯間的時候,聽到女護士的聲音。
我屏氣斂息,小心翼翼地靠近,躲在暗處,看到護士正和丈夫親暱交談。
護士滿臉嗔怪,雙手環上丈夫的脖子,嬌聲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我為了你擔了多大的風險!這要是被發現,我這工作可就沒了。
說吧,你到底打算怎麼補償我?”
丈夫急切地握住護士的手,眼神中滿是貪婪與興奮,激動地揮舞著房本,說道:“寶貝,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等這房子過戶到我名下,賣了之後的錢咱們對半分,到時候咱們遠走高飛,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護士皺了皺鼻子,顯然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輕哼一聲:“就這麼簡單?我費了這麼大勁,幫你偷房本,又在藥裡動手腳穩住你老婆,結果就分一半?你可別想糊弄我!”
丈夫臉色一緊,眼神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換上討好的笑容,雙手捧著護士的臉,說道:“我的姑奶奶,你別生氣嘛。
這樣,我再給你加十萬,這下總行了吧?你也知道,我現在能動用的錢就這麼多,等房子賣了,肯定不會虧待你!”
護士這才滿意地笑了笑,在丈夫臉上親了一口,嬌笑道:“這還差不多。
不過你可得快點,我總覺得你老婆不簡單,別到時候夜長夢多。”
丈夫聽到護士的話,瞬間嗤之以鼻,不屑地說道:“她不簡單?她不過是落魄家的小姐,家裡面只剩下她一個人了,能翻起什麼風浪?你就放一百個心,她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咱們擺佈!”
我只覺五雷轟頂,心中的憤怒如火山噴發,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和丈夫程飛是在我父親葬禮上認識的,父親是大學教授,程飛是父親生前的學生。
在我孤苦無依的時候,程飛出現讓我再次有了依靠,儘管當初閨蜜提醒我,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程飛眼睛經常不老實,和我在一起可能別有用心!
沒有想到,一切都被閨蜜猜到,程飛不僅是個渣男,而且還想吃我的絕戶!
甚至每次積極陪我產檢,竟是為了和這個護士私會!
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安定劑的藥效愈發強烈,我的腦袋越來越沉,雙腿發軟。
我試圖站穩,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在回病房的路上,眼前一黑,昏沉沉地倒在了走廊
再次醒來,映入眼簾的是坐在病床邊的丈夫。
可此刻,他眼中沒有往日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憤怒。
他死死地盯著我,拳頭緊握,指關節泛白,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病房裡安靜得可怕,只有我們沉重的呼吸聲。
難道我偷聽他們的對話,被程飛發現了?
還沒等我開口,程飛猛地將一份文件甩到我面前。
怒吼道:“林悅,你居然把房本抵押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