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吐的厲害,大夫建議她出來走走,我便作主把她帶過來了。”
“萱萱,你不會介意吧?”
柳煙然嗔怪的拍了他一下:“阿琅哥哥,你說什麼呢?”
“我跟萱萱姐是好朋友,今天又是寧叔叔的忌日,我於情於理都該來祭拜,萱萱姐怎麼會介意。”
話落季成琅掏出把椅子,將她按坐下來。
“是是是,是我說錯話了。”
“然然,快別站著,你現在懷有身孕,可千萬不能馬虎。”
一陣歪風吹過,柳煙然掩唇輕咳了一聲。
季成琅立刻緊張的扶著她:“都是當孃的人了,怎麼也不知道多照顧照顧自己。”
柳煙然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有阿琅哥哥在,煙然永遠都不用長大。”
季成琅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你”
他們旁若無人的當著我的面打情罵俏。
直到抬頭對上我的視線,季成琅手尷尬的僵在半空中。
他囁嚅著剛要開口。
“啊嚏”
柳煙然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季成琅瞬間將我拋到腦後。
他邊嘮叨邊起身:“然然,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件衣裳。”
說完他快速跑回馬車,只剩我和柳煙然兩個面面相覷。
她索性也不裝了,摸著肚子神情倨傲,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怯生生,向我求助的小庶女。
我不想搭理她,她卻出言挑釁。
“寧雨萱,你應該很恨我吧?”
“你最愛的兩個男人心裡裝的都是我,即使你嫁給了阿琅哥哥又如何,只要我願意,隨時都可以讓他與你和離。”
和離?
我求之不得,但和離前我一定會找出證據,替我父兄報仇。
見我沒有反應,柳煙然猛地起身踢翻香爐。
我一時氣急:“柳煙然,你幹什麼?”
她雙手環胸,眼神輕蔑的看著墓碑:“你父兄在嘉門關吃了敗仗,害死多少將士和百姓,有什麼資格立碑享受世人供奉。”
我寧家滿門忠烈,若非中了小人圈套,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明知柳煙然是故意激怒我,我還是沒忍住撲過去推了她一把。
“住口!”
“這一切都因你而起,你才是大楚的罪人,該死的人是你。”
柳煙然被我推的一個踉蹌,站穩後又動作誇張的向後倒去。
季成琅走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他神色微變,衝過來一把將我撞翻,我額頭重重砸到墓碑,疼得眼前一黑。
他卻視若無睹,抱著柳煙然眼神恨不得吃了我:“寧雨萱,然然好心來祭拜你父兄,你不感激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傷她。”
“你不知道她還懷有身孕嗎,你的心思怎麼這麼惡毒。”
“我惡毒?”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季成琅被我的反應震住,剛想說什麼,柳煙然突然捂著肚子叫了一聲:“阿琅哥哥,我的肚子好痛。”
季成琅一聽再也顧不上其他。
他抱起柳煙然,惡狠狠的瞪著我。
“毒婦,煙然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要你償命。”
我跌坐在地上。
不一會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大雨澆得渾身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