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這樣認命了嗎?
我根本拗不過方談君的錢權勢。
他把孩子抱走,讓我永遠見不了該怎麼辦。
我攥緊拳頭,強行忍住心頭的怒火。
沒有推開門。
心裡暗暗滋生了一個復仇計劃。
方談君,還剩不到兩週是嗎?
好,我陪你玩到底。
方談君出現的時候,我以為是終於有一個童話故事映照進了我的世界。
學生時代,我永遠是“那個誰”的不知名的存在,無人注意。
我按照世俗的規則,努力學習,升學,工作,一切是那麼按部就班的平凡。
網絡上的“下沉市場”“小鎮青年”就是我。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穿著工作制服,每天早上八點出門,九點準時打卡的公司行政人員。
我的家境甚至談不上普通,父母那輩勤勤懇懇務農,我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夾在中間的我,什麼好事都排不上號。
我二十六歲了,“母胎單身”,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在看恩愛帖子的時候在看言情小說的時候。
我也曾經幻想過被愛的模樣。
但現實是冰冷的,沒有人看得上我。
我已經決定要孤獨終老了。
這時候,方談君出現了。
他是本市最出名211大學的大學教授,授課內容是計算機與智能AI。
方談君和刻板印象裡的敲代碼程序員截然不同。
他出奇的風趣幽默,毫不古板。
方談君作為我們公司的技術顧問,到公司來參加AI技術應用在實際企業的座談會的時候,我負責接待他。
他還沒到公司的時候,就有不少女同事在花痴,聽說方談君還是黃金單身漢,甚至準備了各種手段要拿下他。
我坐在她們旁邊,只是聽聽。
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條件,和這樣的“優質男”根本沾不上邊。
方談君穿著銀灰色西裝,身上是禁慾的知識分子味,但敞開的胸前兩粒釦子,卻又透著絲絲野性。
我接待他的時候,就像接待以往的貴賓一樣。
全程保持適度的微笑和邊界感,客氣平和。
會後,就沒有任何聯繫了。
沒想到一個多星期後,他忽然主動打電話約我出去看畫展,還說要請我吃飯。
我訝異。
那是我最認真打扮的一次見面。
自打吃完飯,方談君就開始對我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每天一束不同的花,送到公司前臺。
上面赫然寫著“方談君贈”。
辦公室的女同事們都不敢置信。
我更是受寵若驚,因為我從來沒有收到過男生送的花。
還是如此熱烈的愛意表達。
他帶我去做過太多浪漫的事。
我躺在他懷裡,我隨口說要不要去看一場海邊日出,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就出現在了海邊。
我在工作裡受到批評,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第一秒就聽出來我情緒裡的不對勁,他說大不了我就辭職,又不是沒人養。
我發現我給父母辛苦攢錢買的房子,被他們賣了,自己住出租屋,就為了給弟弟結婚的時候,崩潰了,方談君緊緊抱住我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