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我說,只要我不服軟退讓,下一個死的人就是我。
為女兒準備完後事,我跪在老婆的遺照面前,心若死灰,認為自己愧為男人。
情緒激動時,對著她的遺照破口大罵出來:“你能開飛機保家衛國,為什麼就保護不了自己的女兒?”
“我當初讓你不要去的!”
“我們的女兒被人打死了,我一個殘廢能做什麼?”
我癱軟在地,對妻子如海的思念,女兒去世的愧疚打擊,讓我崩潰大哭。
最後我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到我家後,隨便做了幾句筆錄,就轉身離開了。
我每天都要去局子裡詢問案件的進展。
警察讓我回家等待,對我保證一定會調查清楚。
我撥通了自己認識的所有人的電話,想請求他們的幫忙,所有人聽見趙總的名字後,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
我試過去縣政府舉報。
也試過請記者來主持公道。
我試過的所有方法,全部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唯一前來的記者,才到我家門口,就被一群神秘人搶走了所有設備儀器。
他們回去調查情況後,第二天開始,便再也沒有聯繫過我。
我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為了阻止我,一群蒙著臉的神秘人踹開我家大門,把我五花大綁。
他們對我一番毆打後,厲聲威脅著我,如果我再鬧下去,就把我剩下的雙手也打斷。
那一晚。
我在老婆和女兒的遺像面前,再次被這幾個神秘人,打到瀕臨垂死,毫無知覺的倒在了血泊中。
他們離開時,砸碎了家裡所有的東西。
把我老婆和女兒的照片,丟到了火盆裡,一把大火燒個乾淨。
我拼命阻攔也無濟於事。
整整兩三個月時間,我嘗試過的所有辦法,沒有一個人能幫我女兒主持公道。
學校,法院全是對方的朋友。
局子裡,調查毫無進展。
最終絕望的我,想到了最後一個辦法,如果還是沒用的話,我就自己找個地方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去老婆爸爸媽媽生前的房間,拉開抽屜,裡面放著十幾枚叫不出名字的勳功章。
然後我又揭開了矇住那塊牌匾的破布。
這塊牌匾上面,刻著六個大字:
‘一等功臣之家!’
我不知道老婆用生命換來的這塊牌匾,到底有什麼用?
但此刻,被整個世界拋棄的我,已經想不到任何辦法了。
以前為了不麻煩政府照顧,這快牌匾送回家時,我就用東西好好保護起來,隆重收放。
做好一切。
我把功臣牌匾背在了身上。
口袋裡裝著十幾枚勳章。
抱著老婆和女兒的骨灰罐,趁著夜色,一瘸一拐,一邊絕望落淚,一邊往當地最近的駐守部隊徒步走去。
我步行了一個多鐘頭。
當我來到駐守營地門外,把骨灰放在地面,抱著功臣牌匾跪在地面時。
後面燈光刺眼。
那幾個霸凌者的家人,帶著許多人,開著十幾麵包車追了上來。
他們把我圍在了駐守營地門口。
我再次看見了趙瑞雨她爸趙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