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慘白著臉看向沈思榆。
“快打120,我傷口裂了。”
沈思榆回頭,看見了我手上的血,臉上瞬間成了慌張。
沈亦晨卻攔住她:“姐,你別被他騙了,他是壓到車釐子上了。”
我忍痛辯解:“不是,這是血!”
“你們快打120!”
見我冷汗跟水一樣往外冒,那些發小也慌了神。
“他不會說的是真的吧。”
“傷口破裂,我聽我表妹說過,她有個哥哥就是因為這個成太監了。”
“我就說下面傷了會疼死人的。”
沈思榆走過來扶著我就往外走。
陳明州的臉瞬間就難看起來。
他攔在我們面前:“思榆,他騙你的,他都養了一個多星期了,怎麼會傷口破裂。”
“他騙了你那麼多次,你居然還信他!”
說著,陳明州從包裡掏出張紙砸到我的臉上。
“我本來不想說的,可你實在太噁心了。”
“你自己不乾不淨染了髒病,把爛瘡蹭出血了,還來裝假體掉出來騙思榆。”
沈思榆將我放下,撿起那張紙,頓時臉如寒霜。
沈亦晨搶了過去,反手就給了我一拳。
“你個畜生,居然揹著我姐出去亂搞!”
沈思榆的閨蜜們看過那張紙,憤怒地操起酒瓶砸向我。
“草,你真是太噁心了。”
我躲閃不及,只能盡力護住下半身。
一陣陣疼痛從身上傳來,他們把桌子上的二十多瓶酒砸了精光,才住手。
酒水把我渾身浸溼,身上也密密麻麻地扎滿了玻璃渣。
渾身又冷又痛,我掙扎著想站起來,逃離這個地獄。
可沈亦晨扯住了我的頭髮。
“垃圾,你還想跑去哪裡?”
“要不是明州哥回來了,我姐肯定要被你個髒貨騙一輩子。”
髒貨,髒病,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還有沈思榆那毫不掩飾的厭惡。
明明,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可下面的疼痛越來越劇烈,我根本思考不了。
沈亦晨又給了我一圈:“你找人綁架明州哥的事,我姐不跟你計較,我可不會放過你!”
“跪下來給明州哥認錯!”
我沒有,我怎麼會害陳明州。
沈亦晨把我拖到了陳明州的面前,可我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更別說為自己辯白了。
陳明州鞋尖一擺,故作大度地說道。
“我也不為難你,你把地打掃乾淨就行。”
我痛得說話都不利索:“我……我站不起來。”
他又丟下一塊抹布:“那就跪著擦乾淨吧,姐夫可是贅婿,搞衛生應該很專業吧。”
我吃力開口:“真的,只要我打掃乾淨就放我走嗎?”
陳明州輕笑:“我可不跟你一樣,喜歡背後搞些小動作。”
我抓著抹布,朝地上的髒汙爬去。
眾人頓時大笑起來。
我死死咬著牙,可淚還是一滴滴砸下來。
掉在地上的酒水裡,激起漣漪。
沈思榆蹲下身,扯過我手裡的抹布。
“行了,回去吧。”
“你今天也受夠懲罰了,以前害明州的事就一筆勾銷。
等過完年我們就去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