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眨了眨眼,掩下眼中的澀然,
“知道了”
心中最後的防線轟然倒塌。
顧輕舟,你的心就那麼狠嗎?
胡尋清回國的第二天,我收拾好了一切,離開了我和顧輕舟生活了十年的城市。
於是,我就跟著他去了顧宅,他說每個月給我一百萬,要我按照要求演他的白月光。
不得不說,他開出的條件的確很誘人,我動心了,況且那時我覺得演一演也不會損失什麼。
我就答應了。
按照他的要求,我要模仿白月光的行為,動作,甚至是習慣。
他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後,在月色皎潔無瑕的夜晚,顧輕舟剛忙完工作,我穿著白裙子,光著腳跑到他身邊,
我學著白月光的樣子,歪頭,柔柔喚他的名字,“輕舟哥哥,你回來了。”
男人看到我的一瞬間,眼裡閃過疼惜,他喃喃道,
“清清,是你嗎?”
我環抱住他的腰身,輕聲說:“是我,輕舟哥哥,我回來了。”
白月光愛吃辣,我不能吃辣,於是為了適應她的習慣,我天天逼迫自己吃一些辛辣的飯菜,甚至把自己辣到胃出血。
白月光外表柔弱易碎,我便整天垂著眼簾,模樣乖巧地跟在顧輕舟身邊。
時不時流幾滴眼淚,他就會溫柔地抱住我,低聲輕哄。
顧輕舟顯然入戲更深,他會在深夜的床榻上情難自抑地喊著她的名字,
“清清我愛你”
可他身下的女人,是我。
第二天的清早又會安排傭人讓我服下避孕藥,好像昨晚那個深情的男人不是他。
不過這樣,我也習慣了。
我盡職盡責地演,時間長了我就發現了一件壞事:我愛上他了。
他容貌俊朗,又是帝都最有錢的太子爺,對我稱得上是溫柔深情。
雖然我們接吻時,我能透過他深情的眼看出倒映在他瞳孔的另一個女人的影子,
可我還是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他。
在我的世界裡,從來沒有接觸到這個圈層的男人。
也從來沒遇見過對我這麼好的男人。
我知道不該有這份感情,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對他的那份感情就越深。
在他身邊一年時,我很怕顧尋清會突然回來,我怕顧輕舟因為另外一個女人施捨給我的感情會突然消失。
我欺騙著自己,固執地認為他愛的人是我。
只要我演一天,那他就愛我一天。
有時我不再學著顧尋清的樣子,甚至會嘟起嘴和他撒嬌,他大多數會寵溺地笑著刮我的鼻子,
這樣的行為會讓我認為他愛的是我,雲婉。
直到我觸碰到了他的逆鱗,那次我沒有再穿那條白裙子,而是換上了一條性感撩人的裹胸長裙。
顧尋清從來不會這樣做。
我給自己化了個濃妝,踩著高跟鞋去找他。
我轉了個圈,朝他撒嬌,
“輕舟哥哥,好看嗎?”
誰知他蠻橫地拿過紙巾,擦掉了我嘴上的口紅。
我至今都記得他那天的樣子。
男人眼眸狠厲,神色陰霾,說出的話更是猶如利箭,刀刀穿膛入腹,
“誰讓你穿這個的?清清才不會穿這種東西!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