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媽，您太抬舉我了。
倒是有些人，連基本的嗅覺都沒有，還非要在這行混，真是自取其辱呢。”
陸夫人這才注意到我，上下打量一番，輕蔑道：
“喲，這不是顧家那位嗎？你一個聞不到香味的人來這裡做什麼？”
“是想讓我們整個香水界都跟著丟人嗎？”
“我們香水圈最重視天賦傳承，你這樣的殘次品，就別來礙眼了！”
“你那個調香師母親，怎麼沒教你要有自知之明？”
顧墨城是白清瑤的學弟，也是她最得力的研究夥伴。
她一直想拉攏顧家在香水界的影響力。
希望顧墨城能找個門當戶對的名媛。
後來陸楊看中了白清瑤的才華，兩人強強聯手。
顧墨城憑藉醫學背景，在香水研發上給予極大支持。
陸夫人這才勉強接受了顧墨城娶了我。
可我失去嗅覺後，再也無法調香，她就越發看不上我。
從前顧墨城還會為我說兩句，現在他滿心都是白清瑤新作品的發佈。
白清瑤蓮步輕移，挽住他的手臂：
“阿城，你不是說給我準備了驚喜嗎？”
顧墨城寵溺地颳了下她的鼻子：
“當然。”
一整套價值連城的實驗設備被搬了進來。
每一件都是頂級實驗室才有的精密儀器。
白清瑤開心地抱住他：
“阿城最瞭解我，這可都是我夢寐以求的寶貝呢！”
“某些人怕是連名字都叫不上來吧？”
顧墨城這才想起我的存在。
看著我樸素的衣著，和這奢華的場景格格不入。
這麼多年，他從沒問過我想要什麼，更別說支持我的研究。
他有些尷尬地看向我：
“深悅，你別誤會，我只是支持清瑤的研究…”
白清瑤突然臉色一白：
“阿城，我頭暈…大概是新香水的氣味太濃了…”
顧墨城立刻將她抱起：
“怎麼回事？是不是嗅覺又出問題了？我帶你去檢查。”
說完，他抱著白清瑤匆匆離開，把我一個人丟在原地。
賓客們的竊竊私語傳入耳中：
“難怪顧醫生寧願給白總裁買最貴的儀器，也不願意幫自己老婆。”
“這種連香水都聞不到的廢物，還好意思在這裡丟人現眼。”
“要不是顧醫生念在她母親的交情，怎麼會娶她？”
“說不定就是她利用母親的死訛上門的，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也配進我們圈子？”
流言蜚語越來越難聽，陸夫人不耐煩地揮手：
“真是晦氣，趕緊滾，別在這裡影響我們清瑤的好心情。”
“你媽好歹也是個調香師，顧家給她治病是看得起她。
死了活該，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還敢訛上門，早晚遭報應！”
我攥緊了包裡的離婚協議，無聲地笑了笑。
原來我最大的報應，就是遇見了顧墨城。
我轉身去找他，卻在休息室外聽到曖昧的聲音。
白清瑤靠在沙發上，手搭著顧墨城的肩：
“阿城，你摸摸看，我的脈搏是不是很亂？”
“清瑤，這樣不合適…”
顧墨城的聲音有些沙啞，卻掩飾不住內心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