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妹夫跪在全家面前,求我們借錢給他,將妹妹贖回來。
逼問下才知,他賭癮上頭,把妹妹當成籌碼輸了出去。
爸媽四處籌錢想要撈人。
妹夫卻趁著夜色將我綁上了賭桌。
“這次,我要把她賭上。”
“爸,媽,姐姐,求求你們借我一百萬!我保證把倩倩贖回來就再也不賭了!”
爸媽的頭髮一夜灰白,挨家挨戶上門,也只借到了15萬。
“姐!”妹夫膝行至我面前,不住的磕頭:“倩倩是你的親妹妹,你不能不管啊!”
我下意識收回了左手,有些茫然的問道:“我怎麼管?”
“姐,你跟我上桌,你相信我,這次我一定可以把倩倩贏回來!”
我爸愣了一下,隨後破口大罵:“畜牲啊!畜牲!”
母親又氣又怒,不住的拍打妹夫的後背:“你個喪良心的,怎麼敢打你姐的注意,你怎麼敢把她當賭資?”
被當做籌碼的女人哪有什麼好下場?
輕則肉償債主,重則被賣到別的地方,挖心掏肺
想到這我打了個寒顫,連連後退:“不,我不去!”
老媽握住我的手,不住的掉眼淚:“你妹妹沒救了,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妹夫頭上血淋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陰霾,最後還是低下頭去,像是認命了。
我們所有人都知道,十五萬根本救不回倩倩,拿錢去賭,也只能血本無歸
晚上吃了飯,爸媽和妹夫都出門去了,我困的睜不開眼,躺在沙發上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被水潑醒。
我茫然抬頭,卻發現自己並不在家裡,反而坐在一輛改裝後的麵包車裡。
司機敲了敲坐背,意味不明的說了句:“醒醒吧,該下車了。”
妹夫坐在我旁邊,懷裡還抱著一隻盒子,怕我逃跑,狠狠地扣著我的手。
除了我們外,還有兩個中年男人,懷裡都抱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公文包。
車門被打開,一個農村大院映入眼簾。
門口的春聯十分與眾不同。
上聯貼著“和和氣氣”,下聯是“出入生財。”
橫批:“發發發”。
我意識到這是什麼地方,連忙扒住車門,死也不放手。
“什麼狀況?”
司機探頭,看到我後唾了一聲:“快滾下去,大過年的,別給我找不痛快!”
妹夫看起來有點怕他,連拉帶拽把我拖下了車。
“不!我不去!我要報警!”
“屮!”妹夫狠狠的給了我一耳光:“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是你想走就能走的嗎?還報警,我看你是活夠了!”
我被打的耳邊嗡嗡作響,眼前直冒金光。
他喘了幾下粗氣,壓下怒火,按住我的肩膀,一臉認真。
“姐,你相信我,我今天一定能翻身,到時候我把倩倩贏回來,就再也不賭了。”
賭徒的話是不能相信的,可是這個時候除了他,我還能信誰?
我絕望的跟在他身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妹夫好像是這裡的常客,門口的紋身壯漢都沒搜身,只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眼,就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