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曼在玄關枯坐了很久,接著她給助理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去買一隻跟小愛一樣的布偶貓回來。
“另外,去之前那個村子裡把陸青河接回來。”
我靜靜看著她走進臥室,將我們倆早已積灰的結婚照從床底翻出來,接著掛在了客廳的牆上。
我明白,她是想將一切復原。
可拍下婚紗照時的甜蜜時光早已過去,就算她真的買來一隻一模一樣的布偶貓,我的小愛也不會回來了。
晚上,我媽忽然打來電話,說是孩子高燒不退,全家人都急壞了,讓陳雪曼趕緊過去一趟。
陳雪曼瞬間急得不行,著急忙慌開車趕過去。
我卻覺得奇怪,孩子高燒不應該馬上去醫院嗎,我媽這麼著急聯繫陳雪曼做什麼?
很快,我就跟著陳雪曼一塊趕回了爸媽家。
只是剛進門就聽見砰一聲,緊跟著眼前落下無數的綵帶。
陳雪曼楞站在原地,望著滿屋的親朋好友,場面熱鬧極了,而孩子正在我媽的懷裡,被幾個嬸子逗得開心笑著。
看臉色哪有一點高燒得模樣?
“爸媽,你們這是……”
陳雪曼話剛說出口,陸明淵就已經捧著一大束玫瑰花走過來,在大家得歡呼聲中單膝跪下。
“曼曼,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跟寶寶嗎?”
話音落下,親友們也紛紛圍了上來,高聲喊著讓陳雪曼答應。
就連我爸媽也滿面紅光的催促著,“看來曼曼覺得玫瑰花不夠呀,兒子快把你準備的鴿子蛋鑽戒拿出來!”
“不用。”
陳雪曼率先開口,她伸手去拉陸明淵,“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家了。”
不冷不淡的話瞬間澆滅了所有人的熱情。
眼看著陳雪曼轉身就要走,陸明淵追過來拉住她的手臂。
“曼曼,現在這麼多親戚都在呢,你轉身就走讓大家怎麼想我?就算是幫我個忙,陪我演場戲好不好?”
看著陸明淵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我不屑的移開視線。
這一招他曾無數次的在陳雪曼面前用過,而每一次她不管在做什麼,都一定會向他奔赴而去。
我以為這次也不例外。
可就在這時,陳雪曼忽然推開陸明淵,皺著眉頭,語氣低沉說道: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我的丈夫是你哥哥陸青河,以後你也別說這種話了。”
陸明淵還是不死心的拽著她,語氣略帶幾分著急。
“可咱們兒子都已經出生了,難道你真的要讓他認陸青河當爸爸嗎?你就不怕陸青河虧待了咱們兒子?曼曼你明白我的心意的,如果你還需要時間消化的話,咱們可以慢慢來。”
可陳雪曼毫不猶豫甩開他的手,只是冷著聲音開口。
“當初我就已經跟你說清楚了,青河就算是吸毒也好,還是殺人也好,他始終都是我的丈夫,至於這個孩子,我相信青河也會視為己出,他馬上就要回來了,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身份,要是下次再這麼不知分寸的話,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說完,陳雪曼直接從我媽的懷中抱過寶寶,轉身離開了家。
坐上車,她又掏出手機看了眼與我的聊天框,發現我一直都沒有回覆信息,有些不耐煩的皺起眉頭。
正巧這個時候,助理打來了電話,說跑遍了全城也沒有找到跟小愛一樣的布偶貓。
“陸青河呢,不是讓你找人去接他回來嗎?怎麼現在還是不見人影?”
電話那端的助理說話聲音夾雜著心虛。
“陸先生說什麼都不願意回來,還說除非您去給他下跪道歉,否則的話寧可一直住在村子裡面。”
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我知道助理是故意撒謊的,想用激將法讓她徹底對我失望。
可是下一秒,陳雪曼沒有預想中的生氣,而是冷笑一聲。
“現在就給我訂票,我倒要去看看那個破村子究竟有什麼好的。”
很快,陳雪曼就來到了當初將我扔下的那個破舊村子,她循著記憶走到我居住的那個屋子外面。
可是卻發現這裡似乎已經荒蕪了很久,門口還堆著幾隻死老鼠,就連院子裡的板凳上也結了厚厚的蜘蛛網。
她隱約意識到不對,大步朝著未上鎖的屋內走去。
嘎吱一聲推開木門,鋪面而來的是一股難聞的腐臭味,她下意識捂住口鼻,身後忽然傳來聲音。
“你認識陸青河嗎?正好趕緊把他的屍體從後山上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