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和堂哥看到餘額,眼睛都直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樂開了花。
「夠!夠!當然夠!」
二叔搓著手,笑得很猥瑣。
彷彿那錢已經是他的了。
萬元局,正式開始。
我故意表現得很激動。
搓著手,眼睛死死盯著麻將牌,像個贏紅了眼睛的賭徒。
果不其然,他們不在放水,我開始頻頻被截胡。
麻將牌好像故意和我作對似的,總是摸不到想要的牌。
不是差一張,就是差一對。
二叔堂哥和劉叔輪流胡牌。
「哈哈,不好意思,我又胡了!」
尤其是二叔,笑得牙齦都露出來了。
那得意勁兒,真想一拳揍上去。
堂嫂一直站在我身後。
我知道她在偷看,在搞小動作暗示給二叔他們。
不過我先不拆穿他們。
為了讓老狐狸上鉤我必須把自己逼入絕境。
幾局下來,我輸多贏少。
三十萬老婆本也很快就見了底。
這時堂嫂湊過來,假惺惺地問我還剩多少錢。
「怎麼樣啊?還剩多少?要不要嫂子借你點兒?」
呵呵,我裝作沮喪的樣子,把手機錢包餘額給她看。
還剩最後一萬。
堂嫂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哎呦,就剩這麼點兒了?別玩了,再玩下去就一分不剩,到時候拿什麼結婚。
」
「這最後一萬就當咱們隨禮了,怎麼樣?」
我知道她這是故意噁心我。
她在探我是不是還有其他錢。
我媽此刻已經嚇得說不出話。
她臉色慘白如紙,只能癱坐在椅子上,雙腿顫抖得厲害,一個勁兒地唉聲嘆氣。
「天塌了呀」
媽,你放心,塌不了,要塌也是他們家先塌。
她開始低聲下氣地求二叔。
「他二叔,這這只是孩子們鬧著玩呢,不能當真啊!求求你,別別當真啊」
哎!我媽真是傻!
對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求饒有什麼用?
二叔板著臉,一拍桌子。
「弟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白紙黑字,願賭服輸!說好的賭局不能不算數!怎麼,輸了錢就想耍賴啊?」
我媽聽完就從椅子上跌下來,撲通一聲跪倒地上。
「他二叔,求」
沒等我媽說完,我連忙上前攙扶起老媽。
媽,你起來,不值得。
我回頭惡狠狠地看著這群惡狼。
其中老劉依舊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地抬了下眼皮。
老狐狸,還在考驗我。
此刻,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陸鳴的回覆。
「準備就緒,等你信號!」
我扶起癱軟在地的老媽。
語氣決絕地看向二叔。
「別急!誰說我沒錢了?我可以網貸!」
媽一聽「網貸」兩個字,臉色「刷」一下白了。
她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拼命搖頭。
「不要不要」
可我現在哪還聽得進去?
滿腦子都是翻本,都是把他們贏到傾家蕩產!
二叔聽到我要網貸,原本拉長的臉瞬間笑開了花。
「好好好!有魄力!這才像個爺們!」
我趁熱打鐵,說出了我憋了很就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