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我準備給老婆一個驚喜,卻在她的工作室門外聽見男人的氣息聲。
“何明晰不知道是你找人撞的他吧?”
我老婆的聲音帶著哭腔,又嬌又糯:“他才沒那個腦子,不然也不會求著和我結婚了。
阿啟,我好難過,我一點也不愛他,待在他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覺得噁心,我只愛你,我只想要你”
我如墜冰窟。
半年前,我在車禍中喪失了生育能力
當時的女友轉頭就嫁給了我的死對頭謝啟盛
心灰意冷之際,是她的閨蜜洛雪一直守在我身邊,照顧我陪伴我,讓我重拾對生活的熱愛
我們結婚了,她熱淚盈眶,說會愛我一輩子
而現在在房間裡的,正是我的老婆洛雪和死對頭謝啟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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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提他了阿哲,別讓他掃我們的興嗯”
我渾身冰冷,上下牙齒都止不住打戰。
原來,洛雪也有這樣生動熱烈的一面,平日裡的一潭死水只是針對我罷了。
也對,在她看來,我早就是個廢人了。
我曾以為,她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是星光是救贖,沒想到竟然是地獄裡伸上來的魔爪。
害我殘廢的車禍居然是她一手造成的!
我死死咬著腮幫子,不准許自己發出聲音來,直到嘴巴里都泛出腥味,我才搖晃著走進了電梯裡。
回去的路上,洛雪大概是盡興了,給我打了很多電話,語音裡聲音依舊溫柔,聽不出半分曖昧的氣息:“老公,你今天不用來接我下班了,我有些忙,會晚點回家,你記得自己好好吃飯。”
從前,我聽見她的聲音就覺得渾身充滿力量和希望,如今她的每一次吐息都讓我渾身發寒。
她到底有多少副面孔?
半夜,臥室門被輕輕推開,熟悉的香味鑽入鼻息。
洛雪從背後抱住我:“老公,我回來了,久等了。”
也是這個聲音,親暱糾纏著另一個男人的呼吸,口口聲聲喊我廢物。
我心底一陣反胃,捉住了她一路往下的手。
洛雪的動作僵了僵,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關切地問我:“老公你今天是不是去複查了?瞧我這記性都給忙忘了,結果怎麼樣,恢復得好嗎?”
沒聽見我回話,她不厭其煩地撐起身鑽進我懷裡,望著我的眼睛,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我曾經無數次沉溺在這份溫柔裡,可現在,我一看見這雙眼睛,腦子裡就止不住地出現她和謝啟盛苟且的畫面。
我垂下眼皮:“結果並不好,我還是沒恢復。
醫生還說,最好近期不要同房。”
其實複查結果很好,可我不想再碰已經髒掉的人。
洛雪的表情有些失落,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了,又開始安慰我:“其實實在生不了孩子也沒關係,我們倆就挺開心的,也不一定要那麼多夫妻生活,不是也有很多精神戀愛的嗎?只要兩個人相愛就好。”
如果傍晚我沒有聽見那一場荒唐的對話,我現在一定會被她感動得一塌糊塗。
可現如今,我只覺得一陣惡寒。
分明她才是那場車禍的罪魁禍首,分明她才和另一個男人親密——
我的視線落在她的脖子上。
“你不是已經洗過澡了嗎?怎麼還找這種高領的衣服出來穿了?不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