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開場視頻裡卻放起了我的不雅照。
我做著讓人臉紅心跳的羞恥姿勢。
未婚夫斥責我騷浪，宣佈婚禮取消。
親朋好友都視我為蕩婦，我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萎靡不振。
顧森卻打開我的房門說他憐惜我，以後會好好疼惜我。
我做了他五年地下情人，情人節那天藉口出差提前回家給他驚喜，卻聽到他和醫生朋友的談話。
“你馬上要和許純結婚的事，真不準備告訴鹿靈嗎？畢竟她是你名義上的繼妹。”
“她都為你懷孕了四次，次次早產喪子，你連親生孩子都捨得”
顧森嗤笑一聲，不屑道：“阿純患有早衰症，鹿靈的胎盤對她來說是大補，嬰兒幹細胞提取出來製作抗老藥劑效果更好。”
“鹿靈身子那麼髒，誰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光憑我爸在他們母女進門那天扔掉了和我媽的結婚照，我就不會對她心慈手軟。”
“怪不得都說你心狠，你把鹿靈迷暈送到那些男人手裡的事若是被捅破，她怕是會崩潰！”
顧森卻輕飄飄道：“誰叫她的基因合適還易孕，她生的小雜種也算是物盡其用。”
朋友咂了咂舌，有些憐憫道：“每次孩子出生，軟乎乎的小嬰兒還沒睜開眼就被你送去實驗室，就鹿靈單純好騙。”
“那你和許純婚禮那邊”
顧森手指點了點桌子，“我會找機會和鹿靈領個假結婚證，瞞她一輩子，反正她也離不開我。”
我眼前因水霧而變得模糊。
手中的禮物盒彷彿在嘲笑著我的愚蠢。
原來我以為的救贖，是一場謀劃多年的報復。
顧森口口聲聲說他和許純是演戲給父母看，其實都是騙我的。
他從我十八歲開始，就迷暈我送到他人床上。
在我不知情時拍下凌辱照片，又選擇在婚禮上給我重重一擊。
我最脆弱的時候，他敲開我的心房。
他說只要生下孩子，爸媽一定會同意我們在一起。
我就傻傻地打排卵針，在他誘哄下不斷懷孕生子。
每一次我產後醒來，他都含淚說孩子早產窒息而亡。
我以為是自己身體有問題，像水一樣喝中藥調理。
到頭來，竟都是為了治療許純的早衰症！
如今我想到顧森每次得知我懷孕時的笑，都覺得渾身發冷。
在顧森心裡，我只是一個工具，我的孩子只是製藥的原料！
我輕手輕腳離開家，走進醫院做了輸卵管結紮手術。
寧願再也不會有孩子，我也不會讓他們受到傷害。
微創手術速度極快，我做完後休息到深夜才回家。
推開房門，滿地的玫瑰和禮物卻出現在我眼前。
顧森笑著跪在地上取出一枚鵝蛋大的鑽戒。
“靈靈，我來兌現當年的承諾了，我會讓你風風光光地嫁給我。”
我卻沒像他希望的那般，激動地撲進他懷中。
而是呆愣地注視著他。
見我眉宇間滿是憂傷，顧森緊張地起身摟住我的肩膀。
“靈靈，今天心情又不好了嗎？是不是我提起結婚，讓你想到之前不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