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歇斯底里,却只得到她轻飘飘一句。
“我的身体关你什么事?”
“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你赚到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可不是你生孩子的工具,凌峰回来了,该让一切回归原位了。”
她自顾自地欣赏着贺凌峰为她挑选的美甲,连小月子都没坐就要去帮他监督新房的装修。
我嘴里没来由的一阵发苦,原来我心心念念的相爱是一场错误,原来爱一个人也是可以伪装。
为了挽回她,我想要做出我们结婚时放的那只烟花。
可贺凌峰非要来横插一脚,还我行我素地随意配比材料。
当天夜里,他就因操作失误熏伤了眼睛。
却又茶里茶气地暗示是我耍手段伤到了他。
没等我解释,宋芷兰抄起边上的小刀就往我眼睛上扎。
贺凌峰不过流了几滴泪,而我却被留在小作坊自生自灭直至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直到我死,她都不知给我完成了什么伤害。
或许她知道,但她一点不在意。
“我用得着他成全?”
我的思绪被宋芷兰的厉喝拉回。
她双目赤红,好似跟我的这段婚姻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不识好歹的东西,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宋芷兰一脚踹在时宁的身上,高傲的样子好像施暴也要让别人感谢她。
“芷兰!”
姗姗来迟的贺凌峰如同没看见地上的人一般,十分自然地牵起宋芷兰的手。
“凌峰,我不是说你不用来了嘛,等着我给你的惊喜就好。”
刚才还张牙舞爪发疯的宋芷兰顷刻间变成了小猫咪,温顺而羞赧。
时宁闷哼出声,又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你哥还欠凌峰一个道歉,反正你们俩关系好,谁道都一样!”
宋芷兰又是一脚踹在了已经瘫倒在地的妹妹身上。
来回捻了捻,试图把人扳正。
“没事的芷兰,都已经过去了。”
“如果我的眼睛真出了问题,也还有你愿意成为我的眼睛。”
哪怕已经死了,贺凌峰这故作深情的姿态也令我作呕。
贺凌峰越是善解人意,宋芷兰便越是愤怒。
她变本加厉地踹在时宁身上,我拼命地阻止却毫无成效。
“你非要跟你那个贱种哥学是吧,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赶紧道歉!”
宋芷兰一个劲地催促着,不舍的贺凌峰受到一点委屈。
曾经有人说贺凌峰是在国外撩骚玩脱了不得已才回了国,说他是个实打实的骗子。
宋芷兰却死活不信。
把那人弄破了产,还找人剪了他的舌头。
如今,时宁说的话比那人还要尖锐,我实在不敢想象宋芷兰会使出什么手段。
“贱人不配!”
时宁叫破了音,却在下一瞬被狠狠砸在了漆黑的大缸上。
一地的残片灰渣中,她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不可置信地拿到眼前端详。
“哥哥!”
时宁终于放声大哭,疯了一般收敛残片下的灰烬与焦黑碳化的残骨。
“你害死了我哥哥!”
时宁狠狠盯着贺凌峰,语气笃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