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箱信是我們戀愛時許懷年給我寫的,甚至在婚後,他也保持著每月一封的頻率。
那幾件情侶裝是他精挑細選的,他說他要讓別人都知道他名草有主。
還有那些限量版玩偶,都是他知道我喜歡後,熬夜搶的。
那些信是廢紙價賣的,四毛一斤,兩箱子一共六塊四毛錢。
許懷年曾經的真心只值六塊四毛錢。
那些情侶裝和玩偶也被我掛在二手平臺上低價賣掉了。
這幾日,我幾乎沒幹什麼,家裡的家務有安升和許懷年搶著幹,我也樂的清閒。
於是外出花錢找了私家偵探和律師,商量離婚的對策。
一個星期後的夜晚,許懷年突然告訴我。
“妍妍,公司安排,我要出差幾天,實在是走不開,我不在的時候,我拜託了安升明天過來照顧你。”
我抬頭看他,他的眼裡卻看不出半分欺騙。
電話鈴聲打斷我的思緒。
他不耐煩地皺眉。
“有什麼事?我不是說過今日要陪老婆,不許任何人打擾”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輕微的啜泣聲。
他的瞳孔驟然放大,剩下的話哽在喉嚨裡。
電話掛斷後我本以為他會同我解釋,誰知他卻快速回臥室拿上行李,面露難色。
“妍妍,公司的出差安排提前了,今晚就要走,我同事已經到樓下了。”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在他眼中看到一絲慌亂。
在他回臥室拿行李的瞬間,其實我已經注意到了樓下站著的女人,那火紅的頭髮和高挑的身材,不是他養在外面的那位還能是誰?
可我只是如往常般體貼道:“既然公司催的急,你就趕快去吧,不必急著回來。”
他聽我這麼說,鬆了口氣,轉身拉起行李箱,連頭也沒回,自然也就錯過了我眼底的嘲諷。
結婚前,許懷年總是說我比一切重要,哪怕再忙也會顧及我的心情。
可現在,我突然想到了過去他藉口出差的日日夜夜。
是不是在陪另一個女人?
淚水模糊了眼眶,我打開手機,看著手機上的定位,悄悄跟了上去。
只見車庫昏暗的燈光下,許懷年騎在女人的身上背對著我。
“安夢清,你瘋了?我說過別讓妍妍知道。”
他解下圍巾將女人的雙手捆起,抽出皮帶在女人的身上留下痕跡。
“主人,安安錯了,安安只是迫不及待想要見你,主人難道不想要嗎?我今天裡面穿的是”
女人喘息的聲音讓我頭皮發麻,原來她叫安夢清。
後面的話她幾乎是咬耳朵告訴的許懷年,所以我沒有聽到。
我看到許懷年的的背影一僵,語氣緩和。
“我的妻子只會是妍妍一個人,你若識趣,金錢,地位我都可以給你。”
安夢清沒回他,而是用被捆起來的手在他的雙腿見打轉。
“主人,你不是一直想試試在車裡?恰好這沒人,要不我們”
她還沒說完,許懷年已經變了神色,激烈地吻住她的唇。
兩人曖昧的聲音還是透過薄薄的車門傳到我的耳朵裡,然後變成一道道利刃狠狠扎入我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