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邊去!”蕭執玉說雪兔一族的胎兒最穩,我還是天生孕體,怎麼可能會有事。
他說希望我不要再去跟如雪爭這些,不希望我像個小女人那樣善妒。
我疼得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什麼力氣都沒了。
我倒在一側,侍女急得都哭了,她說我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奴婢沒本事,不能替娘娘找到”
“無礙。”
我搖搖頭,強忍著疼痛,自己用了藥,那一晚痛徹心扉,疼到後半夜我才稍稍舒緩一些,我去找藥丸的時候,打開了那個蕭執玉一直不讓我開的櫃子。
裡面擺放著一層層的木偶,是他親手雕刻的,眉眼溫柔的很,初看很像我,但每一處心口都刻著一個“雪”字。
我不蠢也不笨,尤其眼角那顆硃砂痣太過傳神,
我的手一直在抖,想到每年蕭執玉為我作畫的時候,總會在眼角處點一顆硃砂痣,我也覺得很好看。
有的時候會偷偷迎合他點,如今想來,在為我作畫的時候,他將我當成了別人。
這百年來,我不過是白如雪的替身罷了。
知道真相的我,反而沒那麼痛心,大概昨晚已經見識到了蕭執玉真心在乎一個人的模樣,眼中沒有其他人,只白如雪一人。
我睡得迷迷糊糊,身上好了不少,突然腹部一陣劇烈的疼痛,我從噩夢之中驚醒。
對上白如雪那天真無邪的眼睛。
才發現她用法力狠狠的拍打我的肚子,我緊張地站了起來,卻聽到白如雪一陣嬌笑。
“昨天我一句眼睛疼,蕭哥哥就給我揉了一夜,他取逆鱗為我入藥,度給我一半修為,白魄,你該不會愚蠢到這種地步,看不出你只是我的替身嗎?”
白如雪說現在正主回來了,我這個假的也該滾了。
“我給你體面離開的機會,不然的話”
白如雪逼迫過來,眼神之中的恨意那麼深。
明明不是我主動要替代她活在世上,我是被雪兔王帶回家的,我是被領養,可為什麼在他們嘴裡,好像是我害白如雪走丟,害她在外面流浪。
“你不過就是一個生育工具罷了,你不信?那我們賭一把。”
正說著,白如雪一掌打在自己的心口,猛地吐出一口血,她哭著對我下跪,連連說她知道錯了。
“我不該覬覦王后的位子,姐姐,我跟你磕頭,你別打雪兒。”
“如雪!”
殿外,蕭執玉快步進來,他一掌將我拍到一側,抱起地上的白如雪,女人得意地躺在他的懷裡。
她小心翼翼地問我,就那麼容不下她是嗎?
“我才是父王的親生女兒,我雖然被找回來,我也不想奪走你的一切,我真的沒有”
白如雪哭得梨花帶雨,她說沒有想搶我的東西。
“夠了,這些本就是你的。”
蕭執玉怒斥道,要我給白如雪道歉,“你平白佔了如雪的身份,享了那麼多年的福,卻還能這麼心狠對如雪動手。”
“道歉!”
蕭執玉起手一個巨大的結印落在我的身上,他說我若是不道歉的話,將會受到蝕骨的疼痛。
我眼底一片驚愕,看著曾經那個寵我入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