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幅說一套做一套的嘴臉,卻把季淑雅哄得眼淚汪汪。
不知是誰喊了我一聲,都快親上的兩人頓時分開。
季淑雅慌忙打開後門,卻和我撞了個正著。
她尷尬地擦乾眼角的淚,試探地問我。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
“你別誤會,我就是和天逸哥好久沒見,所以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敘舊。”
傅天逸的心理素質明顯比季淑雅好得太多。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對我打招呼。
“玉堂哥,你可千萬別亂想,我和淑雅……是清白的。”
“對了,你們快要結婚了吧,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傅天逸將季淑雅方才給他的糧票中抽出幾張給我。
那副居高臨下的囂張模樣,就像是在施捨乞丐似的。
我不僅接了,還把傅天逸口袋裡的糧票全都拿回來了。
“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你有什麼臉施捨給我?”
這句話,讓原本怒氣衝衝的兩人頓時慘白了臉。
季淑雅更是一路追著我回到了家。
“你剛剛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甩開她的手,將糧票砸在季淑雅的臉上。
“那我的東西養另外一個男人,我怎麼就不知道你這麼不要臉呢?”
季淑雅氣得雙眼通紅,顫著聲音問我。
“你這是汙衊!我都快要嫁給你了,怎麼可能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呢?”
事已至此,她還是不肯跟我說實話。
傅天逸也跟了上來。
他先是惋惜地看了眼地上的糧票,隨後裝模作樣地開始勸和。
“你們這是何必呢?我就是個外人。”
“再說了,我要是真的和淑雅有點什麼,還輪得到你和她結婚嗎?”
因為背對著季淑雅,傅天逸衝我笑得挑釁。
他將地上的糧票撿起來,在交給我的時候,小聲道:
“我知道你全都聽到了,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最後上了大學的時候,你這輩子都只能在農村做點小生意,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
“謝玉堂,這就是你的命!活該讓我踩著你登天。”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攥緊拳頭猛地朝傅天逸的臉上揍去。
下一秒,季淑雅的巴掌落在了我的臉上。
她心疼地扶起摔倒在地上的男人,看向我的目光中盡是憤怒。
“謝玉堂,你是不是瘋了?”
“天逸好心幫你撿東西,你就是這麼對待他的嗎?”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漬,冷笑著回答。
“好心?你就是這麼好心地把我的高考成績給了傅天逸,那你有問過我願意嗎?”
話音剛落,季淑雅頓時理不直,氣也不壯了。
她心虛得幾乎不敢直視我的雙眼。
“你你都知道了?”
“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提它做什麼?”
“現在是你先動手打人的,你難道就不該好好反思嗎?”
她越說越覺得有道理,甚至用結婚威脅我。
“你要是不給天逸道歉,我們的婚禮也沒必要舉行了!”
我的好字還沒說出口,傅天逸就開始裝可憐。
“算了,別再因為我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