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上,老婆破例滴酒不沾。
眾人打趣沒勁,她笑著解釋:“今天是我的排卵日,不喝。”
瞬間,所有人開始起鬨:“東哥真是好福氣,嫂子這麼努力給你拼二胎。”
只有我笑不出來。
陳初晴生頭胎女兒的時候早產傷了身子,我心疼她,甚至為愛去做絕育手術。
現在她帶著白月光在我面前秀恩愛,五歲的女兒雙手合十許著生日願望。
“我想要周叔叔當我的新爸爸。”
“哈哈哈,小孩子真好玩,跟她媽一樣。”
包廂裡迴盪著周俊生意味深長的笑。
我渾身涼了個徹底,回想起近兩年無論我怎麼討好陳初晴都掰不開她的腿。
今夜總算給了我答案。
我摘下婚指扔進垃圾桶,連同這些年對她的執念也一併丟棄。
當晚,陳初晴把安安送回家哄睡著後,又著急忙慌地出了門。
我站在二樓窗邊,親眼目睹她被周俊生打橫抱進車裡。
沒過幾分鐘,車子便劇烈晃動起來。
我的心在滴血。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會相信平日裡滿口說愛我的顧家好妻子會揹著我跟別的男人鬼混。
所有人都知道,陳初晴當初愛慘了我。
我們從校服到婚紗,十八歲那年我出國滑雪,後來險些喪命。
陳初晴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做好了要為我殉情的準備。
我痊癒後很感動,幾乎在父母面前跪斷了腿,寧願放棄家族繼承人的位子,也非她不娶。
身後熟睡的女兒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孩童清脆的哭聲打亂了我所有思緒。
我顧不得其他,連忙將安安抱起來摟在懷裡,親吻她的額頭。
“安安,以後跟著爸爸生活好不好?”
安安小嘴不滿地撅了起來,“不要,我要去找媽媽和周叔叔。”
她看我的眼神跟陳初晴一模一樣,帶著疏遠和嫌棄。
我心一沉,想不通為什麼我從小捧在手心裡寵大的小棉襖會跟我不親。
安安掙脫我跑過去拿起手機,迫不及待給陳初晴打去電話:“媽媽你好壞,自己跑去找周叔叔玩,不帶我,我以後都不要喜歡媽媽了。”
安安說完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陳初晴很淡定,儘量剋制住自己不發出怪異的聲音哄孩子。
“寶貝乖,媽媽這會兒在忙正事,你不是一直哭著想要個小弟弟嗎?”
安安瞬間止住眼淚,變得格外乖巧。
我面如死灰,電話那頭傳出來的男聲卻異常興奮。
我捂住安安的耳朵,把她交給保姆照顧。
再回來時,樓下停留的車子早已不知所蹤。
陳初晴顫抖著雙腿站在樓梯玄關處,連走路都費勁。
“你不過來扶我一下嗎?”
她用施捨的目光看著我,語氣好似在喚一條狗。
我一反常態,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這個我曾經愛到深入骨髓的女人。
過去很多個夜晚,陳初晴也總是拖著這樣一幅疲憊的身軀回家,使喚我給她放洗澡水,幫她捶背揉肩。
她皮膚細嫩,我甚至無數次在心裡責怪自己,為什麼總是把握不住手上的力度,每次都導致她渾身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