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切。
我簡單收拾完自己的行李,把婚紗照取下來一把火燒了。
還有陳初晴當年倒追我,寫給我的情書,發的曖昧短信,我也通通刪了個徹底。
連續三天,母女倆完全人間蒸發,沒了蹤跡。
我找遍全市,最終在周俊生的朋友圈尋到妻女的身影。
陳初晴把我送給她的二十歲生日禮物,那幢價值千億的海邊別墅裝飾成了她和周俊生的另一個家。
我冒雨在馬路邊漫無目的的找人時,她和周俊生在海邊曬日光浴,花著我卡里的錢體驗情侶酒店頂級服務。
我剛要打電話聯繫律師,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家三口的歡聲笑語。
安安率先推門進來,輕車熟路的小跑著從鞋櫃裡拿出一雙男士拖鞋,討好般遞到周俊生面前。
陳初晴則由周俊生公主抱攬在懷裡。
二人不知在聊什麼,下一秒,陳初晴滿臉嬌羞的把周俊生的脖子夠下來,吧唧一口親在男人鎖骨上。
安安一聲“壞爸爸”,打斷了兩人的唇齒相連。
陳初晴嘴角的笑意,在看到我那一刻瞬間垮掉。
“你你怎麼在這裡?”
似乎意識到自己和周俊生的行為過於不雅,陳初晴不情不願的從男人身上下來。
周俊生見縫插針,一臉挑釁的衝我替陳初晴解釋。
“東哥,我好不容易才把初晴哄開心,你要還算個男人,就別再找她的茬了。”
陳初晴一秒紅了眼眶,當著我的面拽起周俊生的衣角,
“阿生,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這樣憐香惜玉,我要是當年聽你的話,不那麼早結婚生子,就還能一輩子做你的小尾巴。”
說完,她冷眼看著我,故作柔弱道:“我生安安的時候大出血,你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可現在呢,你堵在家裡故意為難我和我的朋友,算什麼?”
我被氣笑了,反問她:“從你們進門到現在,我有說過一個字嗎?怎麼到你口中就變成了為難你們?”
陳初晴被我懟到語塞,只能恨得咬牙。
安安在周俊生的眼神示意下,突然使出吃奶的力氣推倒門邊的花盆架子。
我被砸倒在地,鮮血順著額頭流過臉頰。
安安拍手叫好,又蹦又跳的喊著“壞蛋被砸嘍。”
“誒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呀。”
周俊生笑得前開後仰,俯身將安安抱起來,拉著陳初晴的手上樓。
我目送三人離開,由於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再醒來,入目一片雪白,我意識到自己被送往醫院,而丈母孃就眼巴巴守在床邊。
我頓時恍然大悟,今天是月初,該給她轉贍養費的日子。
每個月兩百萬,自我和陳初晴結婚以來,足足八年,我雷打不動的給對方匯款。
今天也不例外,丈母孃極為自覺的從包裡拿出空白支票和鋼筆,示意我在上面簽字。
她一副趾高氣昂的面容,斜眼問我:“聽說你最近又惹初晴生氣了,老規矩,再加兩百萬,我替你向她求情,保你今晚能進她臥室過夜。”
我深呼吸一口氣,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