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前夜和閨蜜玩牌,她新傍的大款看了我們三家牌以後,非說要加註。
我們不同意,他直接把自己路虎車鑰匙往桌上一拍。
“怕輸就別上桌,你們這些鄉巴佬窮就算了,還慫得要死!活該一輩子窮命。”
閨蜜連忙攔他:“哎呀哥,你快把車鑰匙收好,我這幫窮親戚手腳不乾淨,別再給你摸走了,那就划不來了。”
其他人氣的直接下了桌,就剩我一個還在牌桌上。
我想了想,最後把家裡的拖拉機鑰匙拍在了桌上。
“來,接著玩,我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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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人一下都愣住了。
閨蜜和大款陳洪山更是一副很意外的樣子。
“你說什麼?”
我清清嗓子,再一次強調:“他們不敢,我敢。
我和你們玩。”
我已經忍這倆人很久了。
今年過年,閨蜜劉汝燕帶著新榜上的老闆回來了。
一進村見人就顯擺陳洪山給她新買的皮草和金鍊子。
到我家看見我們全家還是農民以後,話裡話外笑話我們家一輩子窮命。
其實我家原本有點小錢,那年我哥和她談戀愛,她要彩禮五十萬。
我爸媽心疼哥哥,一咬牙把五十萬給了。
結果她翻臉不認人,拿著錢就跑了!
婚禮當天,賓客們都在,喜宴也擺起來了,新娘卻不見了。
我哥找不到她人,有覺得有愧於家裡,從樓上一躍而下摔成了癱瘓,現在都還在家裡躺著。
而她劉汝燕拿著我家的錢在外面瀟灑快活,傍上了新大款,還好意思來我們家炫耀!
我心裡本就窩著火,誰知她收假返程前,非要拉著我們幾個陪她鬥地主。
她拉著我的手說:“你哥那事是意外,他自己心裡太脆弱了,可不能怪我!小媛,咱倆從小玩到大,就再陪我玩玩牌唄,我輸點錢給你,也讓你家好過一點。”
她嘴上說著要輸錢給我,實際上她那個男人陳洪山一直看我們三家牌,手裡小動作不停,給劉汝燕各種暗示,一直贏我們的。
沒想到這兩人還不滿足,還要加註,真是又貪又壞!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讓她輸個暢快了!
陳洪山單根手指挑起我放桌子的拖拉機鑰匙,一臉鄙夷不屑。
“你這什麼破爛?也敢往牌桌上拿。
睜大眼看清楚,老子放的是路虎!鄉巴佬,該不會連路虎都沒見過吧?”
拖拉機一臺也就幾萬,但是他的路虎起碼價值三十萬。
我想了想,給老公打了個電話,讓他把家裡的東西拿來。
老公來了以後,我把他帶來的麥子收割機鑰匙拍在了桌子上。
“這個,大型機械,一臺三十多萬,應該能和你的路虎一個價了。”
陳洪山皺緊了眉頭,下意識反駁道:“你這什麼破玩意,能值三十萬?”
他不信邪,拍了車鑰匙在網上搜型號,最後摸了摸鼻子尷尬道:“勉強算你三十萬,繼續打吧。”
我們三個玩的是鬥地主,這把劉汝燕是地主。
剛才陳洪山把我們兩家的牌都看光了,他現在很有信心。
耀武揚威道:“一把定勝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