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父母也不滿地看向我。
圓圓站在旁邊哇哇大哭。
“壞男人!壞男人欺負爸爸!我不要這個壞男人進門!”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林楓虛弱地攬著許如煙的肩膀。
“對不起,我只是跟阿宴說了我答應你替他出席婚禮的事,沒想到會被他誤會…….”
“你別怪阿宴,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狼狽地趴在地上,唇角泛起冷笑。
“許如煙,婚禮,車禍,孩子,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許如煙擰眉,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解釋什麼?你自己出了車禍跟林楓有什麼關係?”
“他好心答應替你出席婚禮,你不僅不感激還要對他動手,陸宴,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給林楓道歉!”
沒等我開口。
許家父母已經冷了臉色。
“自己都是個殘廢了還不消停,真以為還是陸家的少爺呢?”
“除了我女兒誰還肯要一個廢物?”
“行了,別管他,今天殘廢也是他的報應,快送阿楓去醫院,別傷著。”
指甲狠狠嵌入掌心,身下不斷湧出鮮血。
許如煙一手撐著林楓,一手牽著孩子。
就這樣離開了家門。
五年的愛意在這一刻化為灰燼。
我狼狽地爬上輪椅。
給自己買了婚禮當天的機票。
轉身去了酒店。
當晚,許如煙發來消息解釋。
“林楓畢竟還要替你參加婚禮,你傷了他,婚禮上不好看,讓你道歉也是權宜之計,演戲給他看的,你別多想。
我爸媽只是隨口一說,等婚禮結束我再帶他們跟你道歉。”
“你好好休息,我給你準備了驚喜,等婚禮那天就到了,你一定會喜歡的。”
可我知道,這場戲根本不是演給林楓看的。
而是演給我看的。
這份深情,她裝了五年。
如今,也是結束的時候了。
之後兩天,我沒回家。
許如煙也沒回去。
忙著籌備婚禮現場。
凡事都親力親為。
婚禮那天早上,我給她打去電話。
她忙著跟助理交代工作,沒顧上我。
“許總,您確定要把公司一半的股份轉給林先生嗎?他畢竟不是許家的人,這是不是太冒險了?”
“按我說的做,這一半,是我答應給他的補償,另一半,是我留給孩子的。”
“婚禮的賓客你親自接待,小心陸家過來鬧事。”
助理離開,許如煙這才想起接通的電話。
“阿宴?抱歉,讓你久等了,婚禮馬上就開始了,等結束我立刻就回去陪你,你別不高興。”
我看著手裡的機票,面無表情。
“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了。”
“許如煙,新婚快樂。”
她愣了一秒,轉而嬌笑。
“是我們新婚快樂,在家乖乖等我。”
電話掛斷,我轉身上了飛機。
收到註銷證件成功的短信後,刪除了她的所有聯繫方式。
婚禮開場。
許如煙腦海裡不斷回想起那通電話,心中湧現不安。
轉頭跟助理叮囑。
“去查一下,陸宴在哪,我跟別人辦婚禮,他肯定會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