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當日,未婚夫在眾目睽睽之下拋棄了我,轉身投入了表姐孟悅薇的懷抱。
母親聞訊趕來,氣得不顧一切地開車去追他,卻在途中出了車禍,嚴重受傷,最終導致雙目失明,急需進行眼角膜移植手術。
我毫不猶豫地決定將自己的眼角膜先捐給母親,哪怕自己從此陷入黑暗,也要讓母親重獲光明。
面對高昂的手術費,我只能硬著頭皮去向未婚夫求助。
可他非但沒有絲毫同情,反而毫不留情地將一杯冰水潑向我,還讓我“滾蛋”。
絕望之時,齊宴禮突然出現,不僅幫我結清了所有昂貴的手術費用,還向我深情求婚。
他說他愛我多年,只願用餘生守護我。
手術後,我醒來時,齊宴禮滿眼含淚地告訴我,母親的眼角膜移植手術雖然成功了,但在手術過程中突發腦出血,最終還是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他將變成瞎子的我緊緊抱到懷裡,允諾我,他永不離開。
結婚五年,閨蜜為我找到了眼角膜,我悄悄做了手術,只想給齊宴禮一個驚喜。
滿心歡喜地回到家,卻看到齊宴禮和孟悅薇躺著我的床上,兩人深情擁吻。
“宴禮哥哥,要不是你,我現在還看不見,只是溫覺淺是不是還不知道她的眼角膜在我的眼睛上?”
“她的眼角膜可以讓你看見,是她的榮幸。”
屋外滿是冰雪,我的心也徹底凍住。
我要徹底離開,讓齊宴禮再也尋不到我的蹤跡。
定好一個星期後的機票,本以為屋裡的兩人會在我回來之前收斂一些,然而,聽到我開門的聲音,齊宴禮和孟悅薇的動作居然沒有絲毫停頓,反而被激起了更大的“興致”,“戰場”竟然從臥室轉移到了客廳。
孟悅薇滿眼情慾地看著我,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挑釁。
齊宴禮緊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孟悅薇故意使壞,聲音嬌滴滴的,帶著一絲故意的挑逗。
“宴禮哥哥,放心吧,溫覺淺都瞎了,看不見我們的。”
齊宴禮伸手堵住她的嘴,聲音裡帶著一絲慌亂。
“別調皮,不能被淺淺發現。”
“好像破了,要換個新的。”
孟悅薇抬起頭,貼著齊宴禮低語。
“宴禮哥哥,你讓她去拿一下。”
齊宴禮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屈服於孟悅薇的撒嬌。
“淺淺,你回來了,我剛睡醒,你幫我拿一下沙發上的潤喉糖。”
我站在門口,手緊緊抓著門框,指甲幾乎嵌進了木頭裡,指關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
身體在控制不住地顫抖,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我幾乎不能呼吸。
瞥了一眼沙發上的“潤喉糖”,那明明就是byt。
相愛五年的丈夫居然讓我給他和我的仇人送byt!
我面如死灰地摸索著沙發,拿起來盒子向他們走了過去。
“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
“沒,沒事。”
孟悅薇調皮地玩弄著他,故意在我面前炫耀。
“宴禮哥哥,溫覺淺可真愛你啊,我到現在還記得她母親流著血淚,含恨而死的樣子,你就不怕她知道以後,會恨死你嗎?”
原來所謂的救贖和深情,不過是惡魔的遊戲,如果不是他,媽媽根本不會死!
我是,媽媽也是,都是齊宴禮為了他的心愛之人的隨手設置的玩具。
我的心在那一刻徹底碎了,疼痛幾乎讓我無法承受。
幾乎是剎那,我噴出一口鮮血。
鮮血染紅了我的衣襟,也染紅了齊宴禮的臉。
“淺淺。”
齊宴禮看見我吐血,頓時慌了神,迅速從孟悅薇身上離開,將我抱到沙發上,心疼地為我擦拭嘴角的血跡。
“淺淺,你沒事吧?”
“宴禮,你不是說會為我找到眼角膜嗎,這麼多年還沒找到嗎?我想要看看你。”
齊宴禮沉默了幾秒,像以前無數次一樣寵溺地摸著我的頭。
“淺淺,我一直都在為你在找,但是你用的肯定要最好的,再等等,乖。”
“再等等,乖。”
這句話他重複了無數次,每一次都是在讓我等待。
可他卻為了孟悅薇一刻不停地為她換上我的眼角膜。
他所謂的愛,不過是讓我在黑暗中等待,等待一個永遠不會到來的奇蹟。
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好,再等等。”
齊宴禮起身去給我倒水,孟悅薇卻悄悄把他拉到一旁。
“宴禮哥哥,溫覺淺一來,你怎麼都不要我了。”
“別鬧,她還是個病人。”
齊宴禮嘴上說著指責的話,但眼裡卻滿是寵溺。
“不管,我就要懲罰她。”
孟悅薇來到我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里滿是輕蔑。
她將手中的水杯猛地扔在地上,清脆的破碎聲在安靜的房間裡迴盪。
滾燙的熱水濺到我的手上,讓我發出一聲悶哼,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怎麼了,宴禮?”
孟悅薇示意齊宴禮說話,齊宴禮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沒事,手滑了一下,淺淺,你幫我撿一下杯子吧。”
看著地板上摔碎的杯子,玻璃碎片四濺,齊宴禮居然讓我撿起來。
為了不讓他們發現異樣,我顫抖著手將碎片一片一片撿起來。
手被碎片劃破,鮮血直流。
孟悅薇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踩到我的手,一陣劇痛讓我幾乎無法忍受。
抬起頭看向齊宴禮,他就在那靜靜看著孟悅薇肆意羞辱我。
許是玩膩了,孟悅薇曖昧地挑逗起齊宴禮,齊宴禮忍受不了誘惑,一把將孟悅薇抱進臥室。
只給我留下一句。
“淺淺,公司有事,我去處理一下。”
待他們進屋,我鼻子一酸,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
拿起手機,給閨蜜打了一個電話。
“清清,你幫我辦理一個假死,一個星期後,我要讓溫覺淺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淺淺,你想好了?辦理假死以後,你就不能待在齊宴禮身邊,你捨得嗎?”
我毫不猶豫。
“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