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給我打電話,也是篤定我一定在打工無暇手機,故意算計我的。
“李叔,再加一碗麵。”
思緒迴轉,我抹抹嘴,伸了個懶腰。
“貴公司業務這麼冗雜,連相聲都有所涉獵?”
原以為陳圓圓聽到我譏諷的語氣,能自覺無趣走開。
沒想到她兩眼一紅,也不管髒不髒,一屁股坐到我對面。
“江硯,這麼多年了,你竟然一點都沒變。”
她眼神里漸漸浮現出一絲懷念。
“你說你吃醋喜歡說狠話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江硯,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你不必耿耿於懷,畢竟深愛我也不全是你的錯。”
“是啊江哥,說來還要感謝你,沒有你我怎麼可能認識圓圓。”
“更不可能靠你死,她帶著記憶重生幫我在商戰上大殺四方。”
陸川見縫插針地補充道。
歷經兩輩子,我終於悟出一個道理,有些人生下來就是壞種。
陸川他父母早死,是我媽把他當作親生兒子養到大,可他非但不感恩,還想盡辦法坑害我。
高考前他故意將我鎖在屋子裡,我就業後他又天天和一群地痞流氓到公司堵我,攪黃了我一個又一個正經的工作。
“等和首富柳老的業務打通,我就安心回家備孕,江硯,給你個天天能見到我的機會要不要?”
“做我的貼身傭人,工資是你在麵館打工的二十倍。”
我疑惑地低頭,將自己從脖子到腳仔仔細細掃視了一遍。
褪色的工作服,厚重的雨靴,渾身上下唯一值錢的好像只有今早隨手拿的腰帶。
陳圓圓眼瘸自大,而我又著實狼狽,錯認倒也正常。
“江硯,身為你上輩子的妻子,我有義務奉勸你做人別太虛榮。”
她用手點了點我腰間,迅速抽出幾張紙,瘋狂擦拭著剛剛碰到我的指尖。
“這東西可不是你能買得起的。”
“什麼打工?”李叔將面端到桌子上,“我哪裡僱得起小硯,這孩子心善,吃麵不過是他心疼我孤苦伶仃來陪我嘮嗑的藉口罷了。”
“小硯可是高材生,他在對面大樓工作呢。”
麵館對面是實驗室。
不過因為工作的隱蔽性,不常來人,周圍雜草叢生,看著有些瘮人罷了。
“對面?撿破爛還是當保安,不是我說江哥,你也太窩囊了吧。”
陸川用手捂著嘴,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的樣子:
“你知不知道腰帶鎖釦上刻L是柳家獨一份的,堂堂高材生不會用百度啊,你這樣我真要重新考量你配不配當我兒子保姆。”
“小夥子,你這話也太難聽了,小硯他他不是你們說的那樣子嘞。”
老李是我們這一片公認的好人,平時嘮嗑,我從未瞞過他自己的職業。
可畢竟是替國家做事,他也不好說出來,只是無奈地搖搖頭。
“江哥,你不會是一早就知道我和圓圓要來找你,在這作戲吧。”
“我知道了,你打扮成這樣是苦肉計,想讓圓圓心軟,可是你低估了她對我的愛,至於這老頭,是你找來的群眾演員,因為你不想承認你和我早就雲泥之差。”